季玖被他安慰着,逐渐回神,闻言气苦三分,喉头都涌上股腥甜,脑中发黑。
也不知多久,才冷静下来,经此事激,恨意压不住,杀意更是汹涌。季玖迟疑片刻,抬起只手,揽住他颈项,将伊墨搂住。
战国时有个故事,说是秦国强盛,灭赵、韩后欲出兵攻燕,燕太子丹命勇士荆轲携秦叛将头颅与地图,前去刺杀秦王。荆轲在秦王面前,献上头颅,取出地图,燕国山川水陆逐渐在图上展现,到末端时,柄匕首跃然纸面。
季玖搂紧身上那人,发出低低呻吟,似是惊吓过后情不自禁。伊墨情动,埋首在他胸前舔咬,动作益发狂野。
正是濒临高峰时,季玖手腕回缩,腕骨精妙折回,睁开眼睛光芒璀璨。他握在手中
有异,想也不想冲进来,却不料看见盏油灯下,自己父亲正覆在自己爹爹身上,被子虽是盖着,却因为身形隆起,那被中光景无须想就知是怎样,顿时呆住,面红耳赤。
季玖转过头,脸上也是通红,却怒喝声:“出去!”
沈珏才慌忙掉头,又冲将出去,脑子里已然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样事,他也是见过,那时他还小,不过岁大,沈清轩将他带在身边,有时同伊墨翻云覆雨,岁大沈珏就睡在床边小摇床上。虽是岁,沈珏因是狼母所生,却是有记忆。沈清轩却不知道,所以隐隐约约透过帐蔓,岁大沈珏将其中光景已经看清清楚楚。后来懂事些,就知道这是不该看,自己就躲起来,也不看。
其实还是觉得,也无甚不起,他们愈是这样亲热,感情就愈好,家三口俱是男子,也不亚于那些寻常家庭幸福。
现在他们两人又做这事,沈珏第个念头,竟然是长舒口气。随后突然顿住,想到事情不对,不该是这样。
若是爹爹知晓往事,愿意同父亲起,岂会不知自己?若是他们两情相悦,爹爹方才怎会是那样被动姿势,气氛又那般沉闷?沈珏是知道自家爹爹,若真是愿意,仅仅是叫声就足以让人脸红。
若他真愿意……方才自己闯进去时,他脸上出现是惊怒,甚至隐约露出杀意。
沈珏自幼聪慧,在外面站会,就已经想清楚。这事十有八九,是父亲逼迫。脑中又乱成团麻。
季玖青白着脸,也不知是惊还是怕,在伊墨身下颤抖着,每处关节都僵硬仿佛死去。他不曾想自己会被人这样撞破,从来没有想过。却还是发生,让自己侍卫,撞破自己被人骑在身上难堪模样。
伊墨也能体味他心情,停下动作,将他抱紧,手绕在他背上,仿佛安慰般抚摸,低声道:“不怕,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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