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二)
博物馆震撼人心首先就是其货真价实中世纪修道院建筑本身,全部建筑其实是由五座中世纪后期修道院建筑残存部分拼合而成,是20世纪初美国雕塑家乔治·格雷·巴纳德(GeorgeGreyBarnard)旅居法国期间四处淘宝成绩。醉心于中世纪艺术巴纳德收集大量当时还没有被重视、也没有被法律保护中世纪古董,运回美国,重新组建,构成修道院博物馆前身。这批建筑加上他收藏中世纪艺术精品于1925年为小洛克菲勒(JohnD.RockefellerJr.)所收购,重新购地设计布局,加上他自己些珍贵中世纪文物,捐赠给大都会艺术博物馆,1934年开工重建,1938年建成开放,这就是今天举世闻名修道院博物馆。高德耀所讲、赫尔穆特·尼克尔所研究13世纪骑士让·达吕耶石棺雕像,就陈列在该博物馆哥特小教堂之中。
让·达吕耶雕像属于所谓“躺卧雕像”(recumbenteffigy,法语作gisant),是西欧中世纪天主教埋葬尊贵人物时种葬俗,即在棺盖上雕刻与真人尺寸相等死者盛装躺卧形象。让·达吕耶雕像表现是他年轻时容貌,双掌相并于胸前,是祈祷动作。无袖外袍下穿着长袖、带兜帽、有连指手套、长及膝盖锁子甲(兜帽搭在双肩上),腿和脚上可以看清是穿着锁甲马裤。脚踩身体扭曲小狮子,据说这是象征骑士勇敢品质。身体左侧,腰挂长剑,长剑只露出柄部剑格、剑首及部分剑鞘,剑鞘主体部分都被倚在左腿上三角形盾牌遮挡住,这面盾牌长度恰好足以保护自眼睛至膝盖身体部位。高德耀所说引起赫尔穆特·尼克尔研究兴趣“不寻常事”,就是让·达吕耶这把佩剑。
在赫尔穆特·尼克尔看来,让·达吕耶雕像着装和武器,反映13世纪前半叶标准骑士装备,除那把剑——主要是剑首和剑格有些异常。剑首,中国古代也称剑鐓、剑珥或剑鼻,英文作pommel,指剑柄末端有强烈装饰作用那部分。剑格,俗称护手,古代中国又称剑镗、剑镡,日本称剑镡,英文作guard,指剑柄与剑身之间突出分隔以保护持剑之手那部分。让·达吕耶雕像上这把剑,剑格较小,且呈向外下垂曲线,与同时期十字军骑士最常见那种平直细长剑格迥然不同。更加不寻常是剑首,让·达吕耶剑首呈三花形或三叶形,与十字军骑士常见那种圆片形或椭圆形剑首,更是全无相似之处。
赫尔穆特·尼克尔说,把典型骑士佩剑柄部由三部分组成:细长平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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