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张浩参加
民乐县最好吉他培训班，学
年，有次按弦到手出血，还好自己止住。老师是连续三届“民乐好声音”冠军得主，现在当评委，答应可以和张浩合作曲参赛。张浩参加“三中好声音”，得到客厅里悬挂器乐三等奖奖状。
张浩推荐吉他课老师教《曾经你》，原曲和弦太难，张浩学会简化版，对于“总想起走在路上朋友，有多少还在疗伤”这句特别有感觉。他想将来像《旅行》里唱那样走遍四方，但他最远治病走到兰州。眼下还得专投入在学习上，升入高中后或许不会有时间，只能在给远方人信上说说。
张璐也喜欢音乐。家里有台电子琴，她能用只手按出“掀起你盖头来”，老师还没有教两只手，正在学是“送别”。每两周次奶奶和哥哥回来，周日下午又离开，她和爷爷会遍遍经历歌曲里场景。不必说每年过年爸爸妈妈回家又离开。
例行离别时候到来。祖孙带上炸好油饼和去县城纳鞋垫，还有爷爷养猪做成腊肉，以及从地窖里取出来大个头土豆。奶奶有椎间盘突出，但仍旧把东西都提在自己手上。祖孙去路旁搭天两趟公交，爷爷和妹妹送到路边，已经有络绎返城学子在等候。淡薄阳光掩盖不住清冷，远处雪山更为清肃，张浩望望，耸耸肩膀。在民乐县城，他仍旧能看到雪山连绵岭际，知道下面是自己家乡。
送走行人，爷爷还有很多活要做：拌麸皮喂鸡、照看初生羊羔，帮邻人用木匠刨子打磨笤帚桩子，和给自己与孙女做晚饭。淡薄阳光洒在空落下来院子里，光景仍然需要维持。
当你老
奶奶站在青黑色人群里，等候在民乐三中大门外。她手电筒扫过路旁棵看似光溜溜小松树，担心
靠上去，“有油，黏上洗不掉”。
奶奶是从租住木材厂平房里过来，离学校半里地。木材厂地处城郊，屋后是半荒芜田地，田埂生长着萧疏杨树，简易铁皮厕所架在院后田埂上，冷风嗖嗖地从下面灌进来。隔壁还有家棺材厂，院子里架着两具完工等待上漆棺木。没有路灯，奶奶总是打支小手电。学校晚自习即将结束，奶奶每天在这里等候张浩下课，接孙子回家，早上送孙子上学。
下课铃响，等候人群攒动起来，个个穿学生服身影走出，奶奶接到张浩，祖孙前后向木材厂走去，路面坑洼，奶奶手电光在后面摇动，给孙子照路。路上闪动，还有其他几位陪读家长手电光。
走到院落入口，奶奶绕到田埂上，从杨树枝杈间搭晾衣绳上取下几件衣裤。裤子被冻硬，折在晾衣绳上取不下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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