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林互相照顾。床头悬挂和枕边铺叠十字绣,是这里独有又绝望掩饰。
但日子却绵延下来,到公路坎下土屋里。叔侄两人日程是,清早六点王多权喊醒小床上红林,起床洗漱和扫地,换过小炉子中煤,坐上茶壶水,还要淘好米,搁到伯伯床铺边,之后才去上学。到十点多,王多权在床上够着煮米下锅,等着红林回家洗菜炒菜。学校有营养午餐,但只有个人份,也不能带出食堂,红林因此不在学校吃。午饭时间刚好个小时,十二点五十红林赶回学校,走前再把下午米淘好。
下午四点半红林放学,回家重复上午日程。如果是下面条,则只需烧好炉子上水,面条放置在手边,王多权自己会弄。和在炒茶灶屋里不样,做菜完全成红林事,般是土豆丝、土豆片或白菜青椒,“刀工超过伯伯,切得细”。
炒菜是两人轮流。“伯伯嫌炒菜盐放得多,但他自己炒时放盐更多。”红林说。伯伯炒菜时,红林抽空洗掉中午碗。
晚饭后红林再次去学校上晚自习。因为时间过于紧张,红林请求班主任把原为五点半时间延迟十分钟,比中午多出五分钟洗碗时间。
晚上九点四十下晚自习,回家后不能马上歇息,红林需要给伯伯擦洗换药。伯伯长期卧床生褥疮,需要先清洗疮口,用酒精棉条擦拭,消毒两次后搽药膏,每天要搽洗两到三次,白天也要抽空进行。眼下伯伯褥疮已经收缩到指头大小,在类似瘫痪病人中少见,也很少感冒。
今年上半年,换药时出现次意外。煤炉上水烧开,站在床前红林占着手,趴着伯伯顺手去提,不小心泼,开水顺着红林腿淌下来,直到脚上,赶忙脱袜子,皮烫松离,“有生没遭过这样罪”,开始伯伯说抹鸡蛋清,又不敢抹,红林在地上坐十几分钟,腿杆起溜燎煎泡,伯伯在床上手足无措。后来红林勉强出门上厕所,被房东老太太看到,才拿酒来洗,也没上医院,躺在床上夜没睡着,到早晨腿上都是鸡蛋大泡,泡又破裂流水,钻心疼痛。红林挣扎着去上学,上体育课向老师请假,老师才发现。疤子烂两个多月,有处化脓直不好,后来自生桥下户人家找陈年黑子(熊)油来搽,用三次搽好,这劫才算过去。
十点左右,忙完红林睡去,隔着帘子床上,王多权仍在做十字绣,整晚整晚地绣,个是图安静,另外是因为睡不着。到白天红林去上学,坎上车路嘈杂传下来,王多权反倒能睡着。
自从八年前红林爷爷去世,王多权总是夜里睡不好,有段时间染上酒瘾,喜欢喝两块钱小瓶“锤锤酒”,红林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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