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派可以称为实务派。这派强调必须针对具体问题制订策略。比如,财政问题是经济问题,就通过经济手段来解决;战斗力不强是军事问题,就考虑如何加强士兵军事训练,减少指挥层级,落实将军与士兵之间忠诚度,并淘汰掉不合格兵源,宁缺毋滥。
前派代表人物是司马光,在司马光史学名著《资治通鉴》中,充斥着道德说教。[21]《资治通鉴》将王朝兴衰主线与皇帝道德感强弱密切关联起来,皇帝有德,社会就繁荣,旦皇帝失德,就到垮台时候
监管措施,防止*员擅权。为分散宰相权力,宋代设置副宰相(参知政事),又将兵权分出去,划归枢密院,同时将财政权力分出去,设置三司使,号称计相。
在地方官制上,财权、军事、行政权力也各个分离,*员皆由中央任命,并且互相牵制。[19]
就这样,宋代成中国历史上官僚制度最复杂朝代,官僚体系盘根错节,任何人想要反叛,都无法获得足够权力。
军事上,枢密院掌管军事大权。但是,为限制枢密使权力,又设置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组成三衙。这三衙统领全国禁军和厢军,负责军事训练。
三衙负责练兵,枢密院负责调兵,而打仗时还要另设将帅领兵。路、州、县各个地方z.府也设有各种各样军事职务,负责当地驻军监管、协调和后勤工作。
唐代军事制度是府兵制,府兵制基本特征是士兵战时打仗,平时就耕地养活自己。而宋代采纳募兵制,招募而来都是职业兵,只负责打仗,不负责生产和屯田,他们是要中央z.府发工资。[20]
募兵制缺点是养兵成本大,优点则是军事素质更强。可是,由于宋太祖设立复杂调兵规则,平常训练士兵不负责指挥打仗,负责指挥打仗不负责训练士兵,将军上战场还不解自己士兵,士兵也没有忠诚度。结果,虽然采取花费巨大募兵制,但战斗力反而比府兵制还低,打仗总是吃败仗。
财政问题和军事问题两方面,就成宋代各位皇帝最大噩梦。宋仁宗生受人称颂,唯独在战场上被小小西夏打败,成毕生污点。
“三冗”问题与军事问题,也成大臣们争论焦点。久而久之,围绕着这些问题,在宋代官场上形成影响深远两大派别。
第派可以称为保守派。这派认为,宋军之所以屡战屡败,社会之所以出现问题,都在于北宋缺乏个统思想。也就是说,皇帝过于重视实务经验,但对于道德要求太低,造成军民离心。要想解决问题,必须重新扛起儒教大旗,在道德上做文章,将人心再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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