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摆摆手,“无妨,倒叫少卿见笑,可怜爹世英雄,却生出这个不能经风没用儿子。”
话没说完那咳嗽却又来,阵比阵猛烈,渐渐控制不住。
萧彻脸犯苦色,将身子靠上桌面,面容苍白,细汗很快布满额头。
旁下人连忙伸手来拍,他摇手示意不用,忙乱中把杯茶水带倒,泼自己身。
这团糟过片刻,咳嗽渐止,萧彻慢慢将头立直,笑得就有些尴尬:“真是让两位见笑,萧某去换件袍子,劳烦两位稍等。”
当日谁在书院和打赌,输掉后生吃斤茶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茶!”
“好茶!”那厢李少卿装正欢,“茶香馥郁,茶色清亮,螺叶根根直立,确是等好茶!”说完就将杯子凑到嘴边,吹气,吹口又口,却是不喝。
“李少卿并不爱茶,萧某知道,不必勉强。”
主座上萧彻见状笑笑,长有美人沟下巴微抬,开口解围。
这个围解李延就有点尴尬,反倒让他横心,蹙眉起来狠喝半杯。
说完又叹口气:“真是可惜,这件衣服倒是喜欢很。”
阮宝玉愣,心头急掠过道灵光,连忙抬头:“怎,少保这件衣服就不能要?”
萧彻笑,指指腰里只浸水绣囊,“少卿有所不知,这只绣囊是千绣坊抢手货,颜色艳丽绣工出色,但有桩,经水穗绳就会褪色,而且怎也洗之不去。这袍子沾它颜色,可不就不能要。”
话还没说完阮宝玉已经跳起,两手抱,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振振有词:“萧少保你帮大忙,这个人情阮某日后必定还你!”
阮宝玉可就别提有多快活,美得在座上打颤,边闲话:“不知道萧少保为何请们两个待罪之人来品茶,是有什指教?”
萧彻笑:“阮少卿言重,萧某哪有什指教,这京城里边,哪个不知道萧某无事忙,最爱就是交些朋友,大家起附庸风雅。”
他这话说和善,阮宝玉脸皮于是就顺杆子厚起来,悄声道:“听说这茶是姿色极佳处子那个……不知道……”
“你说处子捧心炒茶?”萧彻会意:“这个府上没有,但要是少卿想看,却也不是难事,日后萧某必定做东。”说完就低低咳嗽两声。
吃人家茶嘴软,阮宝玉于是只好问候两句:“萧少保你不要紧吧,看你身体欠佳,这都四月天,却还捧个手炉,是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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