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特别肮脏。
张新颖:可能就是因为性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变成个不严肃事情。这跟性行为发生多少,没有多大关系。是在意识里,变成不严肃事情。不严肃事情就可以随便调侃,随便把它通过什方式变成个可笑事情。严肃事情你不会这样对待。
王安忆:们团里曾经发生过场大笑话,在《文工团》里写过,对夫妇新婚时候,给他们床底下安个录音装置,第二天再放给他们听。就是老演员们做,做这出格件事情。也是从农村听房习俗演变出来吧!事情做到此,还有什可暗示?
张新颖:这个是真事情啊。好像农村有这样事情,听房。
王安忆:文工团生活好像是这多年生活中,比较结实段,而且是不反感。农村生活是抵触,有自己心情原因。谈“三恋”因为谈到性观念,谈到那远去。后来,到美国去时候,在纽约,陈丹青带去看小电影,他说这里面有些接近中国农民对性观念。想陈丹青说和农民观念接近地方,是不是就是,坦然。那是九十年代初吧,在杭州开什会,有、陈平原、李庆西、吴亮,谈到《金瓶梅》和《肉蒲团》,说,如果不谈别,光谈写性话,认为《金瓶梅》不如《肉蒲团》,觉得《肉蒲团》挺天真,有种天真无耻。当然从小说其他方面:社会生活,人物性格,男女关系阶级性,是《金瓶梅》更丰富。他们多不同意意见,这个话题就结束。再后来看到阿城有篇文章里谈到《肉蒲团》,他观点跟是接近。这样就比较心安,因为自己判断并非家之言,好像有合法性。
张新颖:你刚才说到坦然时候,就想到,为什荤笑话这多?虽然性变得不严肃,没有敬意,很多人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它。要讲,又不能坦然地讲,那只好把它变成笑话讲出来。相对来说,农村荤笑话比较少,可能跟比较直接有关系。直接里面有个因素就是坦然。其实讲荤笑话人是不坦然面对性。《肉蒲团》有些地方你会觉得很可笑。
王安忆:觉得《肉蒲团》是很坦然。里面不是说,其中个人碰到另个人,请教说你看妻子不能让满足,怎办?那人说先要检查他话儿再说,于是,检查,那人却说,仁兄,凭你这话儿,你老婆不出去找人已经蛮好,你还想怎样。这个很像农村里色情故事,简单极,简直是物理性质。而《金瓶梅》觉得……
张新颖:《金瓶梅》有点文人化,稍微有点扭曲。
王安忆:有点酸。在纽约看那些小电影嘛,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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