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才多了起来。
炒栗子
在冰箱里放了很久的生板栗,吃起来有风干栗子的鲜甜
烤红薯
比起加了糖的、吃起来粘手的糖炒栗子,更喜欢普通的炒栗子,可以吃出板栗原本的甜味。从前下班的路上,街角有一家店卖现炒栗子,门口小纸板上用红笔写字,“燕山栗子,十元一斤”,以示其品质。我不懂栗子的来处,只是逢到不坐车走回去的日子,经过时也总忍不住为那刚出炉的香气吸引,称一斤带回去,边走边吃。圆滚滚的小板栗,还带着滚热的气息,把土黄的纸袋也烫得软帖起来,手指伸进去,有突如其来的安慰的暖意。很爱这样的时刻,仿佛光阴未被辜负。有时办公室里也有同事买了栗子,通常是去有名的某家栗子店排队买得,每人桌上分得几颗,下午饿时剥来吃掉,有绵长的甘香。因为少,这样的栗子也令人觉得十分珍惜。
红薯在我们地方称为“山芋”,从小我有那样一种印象,总觉得它是长在红土的山坡上的。我们村子没有这种红土,家里因此少种,年年所吃的,只住在山边的阿姨家收获之后送来的半篮一篮。我们地方吃红薯的办法也是简单,尚未收获时,掐了红薯梗子,撕去外皮,掐成一截一截的,和辣椒一起清炒来吃,有清脆的意趣。等到红薯成熟,就挖出来堆在家里,某一天有工夫,于是洗一大篮子,小的整个,大的切半,放到锅里加水烀熟了来吃。这样的吃法似乎有些呆气,是乡下人的做法,因为也并不是为了饱肚子,只仿佛是一年终于闲下来之后,犒劳自己的一种方式。平常要吃,也并不煮那么多,拿一个两个洗净削皮,切成厚片,煮饭的时候,等到饭锅开了,贴到饭锅里面,贴成一圈,等到饭熟,红薯也便熟了。吃饭前后搭一搭嘴,这样的吃法也还是近于零食。
小孩子有时候因为好奇,把细长一点的山芋扔在锅洞里,压在柴火下面烧着吃,是我们吃过的最初版本的烤红薯。然而这要趁家里烧柴火时才能施行,又要不被大人嫌碍事,把山芋夹出来丢到一边去。我们的行动因此常是失败,烤出来的多半是一个半生不熟的山芋,既不能生吃,又远没有到熟的程度,不甘心地擗开来啃一口,味道十分奇怪,最后只有怏怏地扔掉。烤红薯自然还是城市里大街上烤红薯的摊子上卖的漂亮,两头尖、中间滚胖的红薯,在炉子里不知烤了多久,被炭火烤出诱人的破口焦痕。卖红薯人戴着手套,炉子里东捏捏,西摸摸,把烤得猫软了的红薯拿出来,放在炉子上面,排成一圈,等待经过的人来买。每每经过这样的摊子,都忍不住爱慕它的好看和香气。虽然这时我已经有了烤箱,可以回家自己烤出好吃的红薯,然而也还是愿意在瑟瑟的寒风里,买一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