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棍子好久不见,以为母亲早已丢。
棍子朝飞过来,接住棍子,同时,下意识地朝母亲挥出巴掌,但在场面即将失控瞬间,以残存理性缩回手,只是指甲擦到母亲脸。
母亲愣住。
也愣住。
看着自己手,仿佛这是他人手。
菜,边含糊地说:“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与其练习作文那种轻易就能上手东西,不如检讨下你英文写作,你英文作文不是始终卡在十六分上不去吗?还有,你数学也不能大意,别忘,你跟别人不样,别人但求个七八十分,你至少得拿个九十分、九十五分,才不枉费自小到大对你栽培。”
母亲越说越起劲,体内条线也绷得越来越紧。
她长篇大论进行二十分钟,或者三十分钟,“啪啦”声,那条线断。
站起身来,话语串串争先恐后地从嘴巴里蹿出来:“你可不可以收敛下啊,大事小事,只要稍微不顺你心,你非得拿来说不可。语文作文进步,给个赞美很难吗?这也能牵扯到英文作文和数学,你控制欲真很恐怖。你老是跟别人说你是个很开明母亲,你真是吗?很怀疑。倒觉得班长母亲比你开明多,不论班长有什意见,人家母亲都尽量给予尊重。很羡慕班长,他有个真正开明母亲。”
这席话似乎启动母亲内心世界中个不知名按钮,她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惊骇,几秒后,她恢复沉着,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你知道其他家长在小孩不乖时,是如何用拳脚教训他们吗?没有打你,凡事努力跟你讲道理,你有什想法,也不是不听,那用心在关注你学习情况,你可别不知感恩。班长?他事你实际解多少?说不定人家父母根本没在教,你不懂,还把事情美化成‘对小孩尊重’,不觉得好笑吗?”
“你居然想打。”母亲抚着脸颊,脸不可置信地瞪着。
看着她,心中浮现丝罪恶感,但与罪恶感起出现,是解脱。
终于反击。不后悔,心底分外雪亮,跟母亲迟早会走到这步。
母亲流下眼泪,看着说
根据过去跟母亲来往习惯,此时会闭嘴,放弃挣扎。
但那天很奇怪,怎也管不住自己嘴巴。
“你以为没有对小孩动手动脚就是好父母?非得身上、脸上有个瘀青伤痕什,才能代表小孩受伤吗?你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对诸多控制,不算是伤害吗?”
“看来,不打你,你还真会忘记自己是多身在福中不知福。”
母亲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她再次出现在眼前时,手上多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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