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也不敢起轿,在原地踟躇。
“起轿!还等什!”轿里韩焉突然厉声,掌心拍上车窗,将轿身拍得好阵激荡。
悠哉殿就在前头,韩焉脚
自己那个曾经权倾朝野二弟,当真就这样退出朝堂?
在那不可见暗处,到底还有多少他势力蛰伏着,正监视着自己举动?
头有些疼。
韩焉抬手,揉揉太阳穴,这动作和韩朗十成十相像。
轿子在这时停下来,管家在窗外,踮脚探进半个头:“大公子,二公子那边有消息,您说要即时回禀,所以小就赶来。”
韩焉冷笑声,抬手抚抚衣衫:“潘克是韩朗人,这知道。现在是在问你,将离解药在哪?”
“将离?”老王爷闻言抬头,抓抓脑袋:“将离是什?你还没吃午饭吧?也没吃,走走走,同去。”
老王爷既然认定自己没吃午饭,韩焉也只好陪他又吃回。
将离下落也不用问,老王爷已经吃到顶,每蹦个字必打三个嗝。
韩焉也只好作罢,出门去军机处,坐下来便不能拔身,再抬头时天已放晚。
,来干吗。”
韩焉正色,第十次提醒他自己是韩焉不是韩朗。
“将离有解药是吧。”他突然杀出句。
老王爷呆愣,立刻也跟句:“是。”
“那在哪里。”
“什消息?”
“二公子在洛阳落脚。两日前,林将军从北境奉旨还朝,星夜兼程前去住处探访。”
“他们说什可曾听见?”
“没,流年已经回转,他内力高强,们人避不开他耳目,混不进去。”
这句说完韩焉沉默,闭眼揉太阳穴揉得更紧。
有太监这时恰巧进门,低着头回禀:“皇上有事召见韩国公,还请国公移步。”
韩焉点头,扭扭僵硬脖颈,起身进宫。
天际星辉朗照,他在轿内坐着,只手搭在窗口,有些倦怠,可耳际那句话却直在盘旋。
“韩朗亲手开刃那把刀,至今潘克仍然带着,形影不离。”
潘克是韩朗人,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句话却仍然象根芒针,刺得他坐立难安。
“想想。”老王爷蹲身抱住头,咬牙切齿:“这次定想出来,咋整也要整出来。”
韩焉很耐心等他答案,也不提醒他姿势活象拉屎。
隔会老王爷抬头,眼睛亮晶晶,韩焉也立刻凑上去。
“今年六十四岁,刚刚吃午饭,早上辰时起床,还去看潘克出征。”老王爷咧嘴:“你是不是问今天做什,都记得,点没记错。”
“韩朗,潘克至今还用那把刀呢。”他接着又道:“记得吗,当年是你力排众议扶他上马,还送他把刀,亲自为他开刃。那把刀如今都卷刃,可他还带着,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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