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焉这句说完皇帝顿住,不明白状况,许久才比手势:“你说什,娘给韩朗下毒,不可能,你是疯不成,她为什要给韩朗下毒!”
“为什?”韩焉笑声:“因为她爱你,怕韩朗来日专权不可控制,所以要他活不过你二十岁。”
“你娘亲害死你爱人,却是因为爱你。”在皇帝失语之际他上前,叹口气,握住他手,语气从未有过诚恳:“圣上,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想告诉你,在皇宫这种生存大于切地方,爱恨不是不能要,而是太过矛盾和渺小。”
皇帝怔怔,手被他握着,有段时间没有挣扎。
韩焉以为他已经明白,于是将手松脱。
切都仍在抚宁王掌握……
将这句他念又念,唇齿里慢慢漾出血腥气,纸条在掌心捏牢,步步走进大殿。
大殿里烛火通明,皇帝坐在龙椅,脸孔小小,苍白得就象个鬼。
见韩焉进门,楚陌连忙现身,低着头有些焦躁:“从昨天傍晚开始,他……圣上不肯吃饭,不吃饭不喝水不动,足足有十几个时辰。”
“如果不让出去见韩朗,就死。”烛火下皇帝这时突然猛醒,冲到韩焉跟前,手势飞舞。
步细碎,衣衫上暗银色花纹映着月华,隐隐流光。
不爱朝服精于打扮,这是他和韩朗另个共同之处。
快进殿门时候他瞧见林公公,在殿外不停踱步,看样子是在等他。
“这是从德岚寺那里传来字条,想国公应该看看。”见到他后林公公低声,从袖口掏出张巴掌大信纸。
韩焉将纸条接过,只手放到他手心,里面黄金锭,打发他走人。
“不信,你说每个字都不信。”退后步皇帝却突然手势飞舞,赌气将能够碰着切
韩焉漠然,冷冷看他,手心纸条握得更紧。
“没有韩朗就死!”皇帝急急又跟句,眼里似乎要渗出血来。
“皇上。”那厢韩焉叹口气:“你莫忘记,韩朗曾经上书,手促成先皇后殉葬,是他害死你亲娘。”
“那肯定是你栽赃!诏书也必定是假!”
“没栽赃。是你娘先骗韩朗服下毒药,害他至多只能再活十八年,他要你娘死,那也是再自然不过。”
楚陌从悠哉殿拿小物事,买这位林公公送信到德岚寺,他不是不知道。
可那信是劝华容也归从他韩焉,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如今这封信是从德岚寺来,那还真难为华容,千里迢迢将信从北方托来,又托安不具和尚送进宫。
信纸很小,韩焉将它对着月光看,上面是只得二十七个字:韩焉绝不可信,要谨慎,切都仍在抚宁王掌握,静候消息。
只区区二十七个字,可是韩焉却看很久,直到每个字都有如石刻,在脑际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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