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用心听众,“能够懂得那种幽默”,斯图尔特解释说。
他们很快成朋友。初次见面后,海明威甚至把公寓借给斯图尔特暂住,因为他自己马上要带哈德莉和邦比去瑞士待几个星期。海明威“带着他特有热情,执意让在他们回来之前住在他们屋子里,”斯图尔特后来写道,“第二天在他房间里醒来,非常开心,他还给留字条,告诉哪里有牛奶和鸡蛋。”[9]
对海明威来说,结识斯图尔特是意外收获。比起勒布,斯图尔特在纽约文学圈人脉更广。他不仅认识城里有影响力编辑和出版商,而且也是那座城市“奥林匹斯诸神”中员——他属于阿尔冈琴圆桌会(theAlgonquinRoundTable),个非正式但仅限少数人参加午餐俱乐部,会员有二十几个,都是纽约城最有才华人。会上珍馐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马天尼酒才是阿尔冈琴成员相互之间嬉笑怒骂最重要动力。
“20世纪初对话必须妙语连珠,”约翰·多斯·帕索斯回忆道,“段子要你个个地讲个不停,就像打羽毛球那样。”他还说,斯图尔特“是最擅长这种‘趣味运动’人之”。[10]在他回忆录《神来之笔!》(ByaStrokeofLuck!)中,斯图尔特声称这个“狗咬狗”[11]世界总是让他不自在——“总是在被‘咬’三四个小时之后才反击”,他说——不过在圆桌上他总是受欢迎。
遇见海明威后这年里,斯图尔特经历些挫折。斯图尔特和他作品经销商都满怀希望,盼着他第二本书问世。这第二本书是部冷嘲热讽时光旅行者宣言——《波利姨妈人类故事》(AuntPolly’sStoryofMankind)。但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是,这本书写得相当失败。失望过后,1924年4月斯图尔特躲到巴黎,冥冥之中和海明威再次相遇。
两人关系有微妙变化。《波利姨妈》失败让斯图尔特底气不足,而此时海明威在巴黎已是个受人尊敬人物。斯图尔特给他看自己正在写新小说稿子,当海明威提议在《大西洋彼岸评论》上发表书稿部分时,斯图尔特很高兴。(当斯图尔特得知《大西洋彼岸评论》不提供稿酬时,这份高兴劲儿泄些。)不管怎样,他愉快地接受海明威旅行邀请,答应那年夏天和帮作家、编辑起去西班牙。
“多带些比塞塔。”海明威建议道,并向斯图尔特解释,那里会有很多plage(海滩)和poules(妓女),都是流。[12]
斯图尔特毫不犹豫地接受海明威盛情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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