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瞬间向外奔出,仿佛学校响起午休铃声。只有个五十多岁男子依旧不动。男子留着黑色山羊胡,身穿蓝色条纹西装,胸部打条颇厚独立纪念日彩带,肩膀上可见薄薄层头皮屑。“这位先生,们是挪威公民,挪威可不是警察国家!”
哈利绕过男子,走进电梯,按下二十楼按键。但那山羊胡男子仍喋喋不休:“给个好理由,为什纳税人要忍受……”
哈利从肩上枪套里拿出韦伯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这位纳税人,好理由有六个。出去!”
时光匆匆,很快又是另天。们在晨光中更容易看清他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无论是否判断太快
那里跑过来,萝凯伸出手臂,把他抱起来,越过路障。她很健壮,有双健壮手,就跟她母亲样。现在他们往警卫室方向走去。萝凯看看表,似乎是在等人。欧雷克穿着老人在圣诞节送他外套。萝凯说欧雷克给它取名为外公夹克。那件夹克看起来已经有点小。
老人咯咯轻笑,到秋天,他得给欧雷克再买件夹克。
这次剧痛来得毫无征兆。他无助地喘息。火球沉没。火球影子向下坠落,伴随着战壕土墙朝他席卷而来。
眼前陷入片黑暗。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坠入黑暗之际,剧痛再度放手。步枪滑落地面。他汗流浃背,湿透衬衫贴在皮肤上。
他直起身子,再度把枪靠上窗台。那只鸟已然飞走。子弹行进路线畅通无碍。
那张年轻脸庞再度出现在瞄准镜中。王储出国深造。欧雷克也该出国深造。这是他跟萝凯说最后件事。这是他射杀布兰豪格之前对自己说最后件事。那天他回霍尔门科伦路大宅拿几本书,萝凯不在家,于是他开门入内,恰巧看见桌上躺着个信封,信头是俄罗斯大使名字。他读完那封信后,把信放下,凝望窗外院子,凝望雨后雪片,那些雪片是冬季最后挣扎。然后,他翻寻桌子抽屉,找到其他信件,包括信头是挪威大使信件,以及那些没有信头信件,用只是餐巾或笔记本撕下纸张,署名为伯恩特·布兰豪格。他想起克里斯多夫·布洛海德。
今天晚上是们站哨,没有个苏联浑蛋开得枪。
老人扳开保险栓。他感觉异常平静。他记起他那容易就划开布洛海德喉咙,射杀布兰豪格也不费吹灰之力。外公夹克,件新外公夹克。他呼出肺里空气,食指扣上扳机。
哈利手中拿着万用门卡,奔向电梯,使出招足球滑铲,只脚顿时被正要关起电梯门夹在中间。电梯门向两侧打开。哈利站起来,看见里面乘客个个大惊失色。
“警察!”他大喊,“所有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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