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看看表。早上八点十分。他明白是怎回事,也明白现在做什都为时已晚。他站起来猛踢那把椅子,它重重撞在门边防碎镜上。
公交车司机望着那个狱警,那人刚才付百克朗,这会
“看啊,约翰内斯,你会发现你罪根本没被宽恕。因为在这儿就是上帝,会确保你在剧痛中被癌症慢慢杀死。会确保你只能直待在自己牢房,被癌症点点吞噬,都见不着止痛药影子。告诉你吧,这样人你可不是头个。”
“这也比您将来要下那个地狱好啊,典狱长。”
老人嗓子里发出汩汩喉音,弗兰克不知那究竟是狂笑还是死亡哀号。
他返回317囚室,在路上又查看对讲机。还是没有桑尼·洛夫特斯踪迹。他知道再过不久他们就必须发布通缉令。
他走进317囚室,重重地坐到床上,在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上搜寻蛛丝马迹。真他妈让人不敢相信。他从床头柜上抄起《圣经》,把摔在墙上。书本摊开落在地上。他瞟几眼残损书页,知道这是沃兰以前用来夹带海洛因。被损毁信条,被斩断字句,不构成任何意义。
“不用!”弗兰克咆哮道,“说,洛夫特斯肯定还在斯塔滕!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阿里尔德·弗兰克瞪着那老人。他进来就锁门,特意把外面狱警都打发掉。
“桑尼人呢?”
约翰内斯躺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不是在他自己牢房吗?”
“别装。”
他咒骂着,把枕头抡到墙上。
他看着它落地,盯着从里面掉出来毛发。泛红毛发,像是缕缕胡须,还有长长头发。他踢踢枕头。更多肮脏打结金发掉出来。
短发。刚刮下来胡须。
就在这刻,他终于恍然大悟。
“夜班!”他冲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喊,“检查所有下夜班回家警员!”
“听你这口气,他多半是跑。”
弗兰克弯下腰,揪着老人T恤领口把他拉起来。
“收起你笑脸,约翰内斯。外面警卫还没发现异常情况,他肯定还没出去。不告诉他在哪儿话,你就等着跟你癌症治疗说拜拜吧。”弗兰克看到老人露出丝讶异,“噢,去它医患保密原则吧,在哪儿都有耳目。所以你怎选?”他放开约翰内斯,后者脑袋跌回到枕头上。
老人抚平自己日渐稀疏头发,把胳膊枕在脑后。他清清嗓子。“您知道吗,典狱长?已经活够啦。外边也没人等出去。犯下罪也都被宽恕。所以这才头回觉得到那边去也没什关系。说不定真该抓住机会,趁现在还来得及。您说呢?”
阿里尔德·弗兰克咬紧牙齿,差点咬碎补牙填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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