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哈内斯喃喃自语,习惯性地把手指放在鼻梁上,那是他以前架眼镜位置,他去年去泰国花万五千克朗做激光近视矫正手术,就此告别眼镜,“这个人要是跑——”
“闭嘴。”弗兰克恶狠狠地说,“警卫绝对不会放他出去。他肯定还在这儿。戈斯吕,拉警报。关闭所有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可还得送孩子去——”
“不行。”
“警方呢?”名狱警提出,“不用通知他们吗?”
“到密闭闸。不过就算他真跑到外面,也不可能闯过保卫室那关。岗亭装防弹玻璃,还留枪缝和——”
“多谢告知,只不过这座监狱就是手设计,戈斯吕。看你还挺心疼这家伙嘛,你跟他走得太近。报告还没看,就不再多做评价,不过你们整个值班组就等着被好好质询吧。至于约翰内斯嘛,咱们可不能对他手软;们这群顾客会利用每个弱点。听明白吗?”
“听明白。”
电话响起。
“出去吧。”弗兰克边说边拿起听筒。
特别注意吧?”
“没什大事,就是有人越狱未遂而已,这说应该没错吧。”
弗兰克握起双手,露出笑容:“看到咱们犯人这有主动性和进取心,感到很欣慰啊。是谁?怎越狱?”
“是约翰内斯·哈尔登,住在2——”
“238囚室。居然是那个老家伙?真假?”
哈内斯等着戈斯吕行礼,然后向后转、齐步走,但后者没行军礼就出去。律师目送他出门,突然被阿里尔德·弗兰克惊叫吓跳:“你说‘不见’是什意思?”
弗兰克盯着317囚室整洁床铺。床前摆着双拖鞋。床头柜上放着本《圣经》,书桌上有支次性注射器,连塑料包装都没拆,椅子上放件白色T恤。此外别无他物。尽管事实已经如此明显,但弗兰克身后那名狱警还是说句多余话:
“他人不在。”
弗兰克看看表。牢房门还有四十分钟才开,所以消失囚犯不可能在别牢房。
“肯定是趁约翰内斯昨晚在控制室打开所有牢门时跑出去。”戈斯吕站在门口。
“他不知从哪儿搞来把枪。应该是时冲动。只是顺道来汇报声,事情经过比报告里写平淡多。建议小小地惩罚下足矣。这人多年来给们干过不少活,而且——”
“要想出其不意,先取得对方信任是个聪明做法。想他正是这做吧?”
“这个嘛,您看……”
“你是想告诉你被他耍吗,戈斯吕?他跑出多远?”
狱警用食指抹抹唇上汗珠,哈内斯觉得他怪可怜。他向同情那些说话没底气人。他很容易自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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