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弗兰克冷冷地说。
“我是说——”
“最残忍的那种。他杀过一名亚裔女孩,勒死过一名科索沃阿族人。”弗兰克替他们撑着出口大门。
“难以想象这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居然潜逃在外。”西蒙说,明知自己是在火上浇油。他不是那种以折磨他人为乐的人,但对阿里尔德·弗兰克例外。这倒不是因为弗兰克有多招人讨厌,其实他的性格还能稍稍减轻西蒙对他的厌恶;在总部,谁都知道弗兰克才是斯塔滕真正的头儿,那个典狱长只是徒有虚名。不不,西蒙之所以看他不顺眼,是因为这些明显的巧合让他起疑,这怀疑折磨着他,把他引向一个最糟糕的猜测,一个无法证实的猜测。那就是阿里尔德·弗兰克被收买了。
“四十八小时之内他肯定落网,总督察。”弗兰克说,“他身无分文,也没有亲戚朋友。他是个孤家寡人,十八岁就进了监狱。而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他一点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他无处可去,也无处可藏。”
结,一脸络腮胡子。”
“就是说以他现在的模样,我们很难找到他?”卡丽问。
“监控截图画质很差,你们也知道。”阿里尔德·弗兰克转身盯着她,“但我们会找到他的。”
“可惜我们不能跟这位哈尔登聊聊。”西蒙说道。
“是啊,我说了,他的病情恶化了。”弗兰克回答,带他们来到前台,“等他身体好点、能接受探监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他们往停车位方向走,卡丽一路小跑,免得被西蒙落下,而西蒙则琢磨着四十八小时的事。赌瘾又上来了。因为他从那少年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他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或许只是他的步态而已。又或许,他所继承的还不止这些。
“你完全不知道洛夫特斯会跟佩尔·沃兰谈些什么吗?”
弗兰克摇头:“就是一般的倾诉和精神指导之类的吧。不过桑尼·洛夫特斯自己就是大家的倾诉对象。”
“是吗?”
“洛夫特斯跟别的囚犯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他是中立的,不属于任何派系,这种派系在各个监狱都很常见。而且他嘴很严。这不就是倾诉对象最重要的特质吗?在某种程度上,他成了其他囚犯的告解神父,他们对他可以无话不说。因为他还能告诉谁呢?他没有盟友,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都会一直坐牢。”
“他是因为哪种谋杀罪进来的?”卡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