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那人说,他正忙着调酒;他的动作看上去好像不太熟练,但至少还知道给那三杯金汤力切几片柠檬。
内斯特打开付费频道,跳过儿童片和合家欢电影,进入成人频道,把音量调高。他踱到吧台前。
“这女孩十六岁,会在明天午夜送到鲸滩海滨浴场的停车场。你得把车停在场地中央,在车上等。我的人会去跟你接头,到后座上点钱。他点完就会把钱带走,由另一个人送女
“先生,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除非你是想请我们去你的套房里喝一杯。”
那人脸上掠过一丝笑容:“我正有此意。”
一到停车场,他们就搜了那人的身。博抓着他,内斯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武器和麦克风。那人任他们搜查,完全没有反抗。他什么都没带。
博把加长轿车开到广场饭店,一行人走出室内音乐厅背后的停车楼,进入广场饭店高耸的棱锥形大厦。他们在观光电梯里俯瞰城市,内斯特感觉这如同一个隐喻——他升得越高,底下的人就越是渺小。
那人打开套房的房门,博掏出手枪。其实他们遭遇突袭的概率很小,内斯特已经没有活着的对手了,除非是他不知道的。生意上的纠纷都已解决,要是警察想来抓他,那他悉听尊便,但他们不会找到任何把柄。尽管如此,他还是莫名有些担忧。他把这归结为一种职业性的警觉,准备全程保持警惕,这一点很值得他的同行学习。内斯特能有今天绝非浪得虚名。
自己那档子事告诉熟识的朋友,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也很可能是我们的问题,内斯特心想。这家伙到底是谁?他看着不像个跑腿的。是某人的门徒吗?深受信赖的家族律师?
“当然了,我完全理解你们要求直接上门的生人提供额外担保,确保交易顺利。所以我的客户和我愿意支付一笔订金,以表诚意。你看怎么样?”
“那就四十万吧。”内斯特说,“我就是随口一说。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白。”那人说,“没问题。”
套房很棒。他承认,这里视野极佳。那人把两只公文包放在茶几上。趁博检查其他房间时,那人走进吧台,开始调酒。
“请自便。”他伸手示意那两只公文包。
内斯特坐到茶几前,依次打开两只公文包。里面的钱远远不止四十万克朗。必然如此。
要是另一只包里的d品真有这人说的那么纯,那这些东西都够买下一个村的亚洲女孩了。
“介意我打开电视吗?”内斯特拿起遥控器说。
“什么时候?”
“今晚怎么样?”
“今晚?”
“我在奥斯陆只待到明天早上,然后就飞回伦敦。钱在我广场饭店的套房里。”
内斯特跟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端起盛香槟的笛形高脚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