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对方停下来,转过身。那少年变样。不但穿西装,模样也变,好像有点浮肿。
“谢谢你帮看东西。”少年说,点头示意腋下包裹。
“唔。”拉尔斯说着,把脑袋往前凑,觉得这样也许更能看清少年有什变化,“你没惹上麻烦吧,啊,小伙子?”
她跟着他进去。
洗手间地板上有个人,初看上去像在拥抱马桶。再看,他是被绑在马桶上,手腕上缠着胶带。这人金发,穿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不怎清醒。像是嗑药嗑嗨,或是药劲已过。他对他俩眨着沉重眼皮,显得昏昏欲睡。
“给松绑。”他说,她都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口音。
贝蒂冲保安扬扬下巴,保安掏出把瑞士军刀,割断塑料胶带。
“这是怎回事?”她问。
他们使劲敲门,不顾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牌子。他们停下来稍等片刻,然后继续敲门。贝蒂不断变换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
“你干吗这紧张。”保安说。
“觉得这个客人好像……在做什坏事。”
“坏事?”
“吸d之类吧——哪知道?”
那人颤颤悠悠地站起来。在他们面前摇晃。他竭力让游离双眼聚焦。“们玩个愚蠢游戏。”他嘟哝着,“得走……”
保安堵在门口,想拦住他。
贝蒂扫视房间,没看出有什损坏。房费已经结清。他们只不过接到个关于电视音量投诉,却要冒被警察找麻烦风险,还很可能招来负面新闻,留下藏污纳垢恶名。老板夸过她办事审慎,始终把酒店利益放在第位。他还说她前途无量,对于她这样人,前台工作只是跳板而已。
“让他走吧。”她说。
拉尔斯·吉尔伯格被树丛窸窣声吵醒,在枝叶间看见个身影。有人要来偷那少年东西。拉尔斯钻出肮脏睡袋,爬起来。
保安松开短棍上按钮,挺起身子,看着贝蒂把万能钥匙插进锁孔。她打开门。
“拉埃先生?”
客厅里空无人。交欢呻吟声来自电视上个穿红色紧身皮胸衣女人,她还戴着只白色十字架,大概表示她是个护士。贝蒂把抓起茶几上遥控器,关掉电视,保安则进入卧室。公文包不见。贝蒂注意到那几只空玻璃杯,还看见吧台上有半只柠檬。柠檬已经干瘪,果肉奇怪地变成褐色。贝蒂打开衣橱。西装、大行李袋和红色运动包都不见。这是玩消失最古老套路,把“请勿打扰”挂在门上,再打开电视,让人以为客人还在房间。但拉埃先生房费是预付。而且她查过,这个房间客人在餐厅和酒吧都没有额外消费。
“洗手间里有个人。”
她回头,看见保安站在洗手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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