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不会在这里待太久。”这里?奥斯陆,还是挪威?还是人世间?
“你要做什?”西蒙问。
“你应该知道要做什。”
“你要找到造成这切罪魁祸首,惩罚他们。那些害你坐牢人,还有杀害你父亲人。你还想揪出内*。”
“时间不多。”
她原谅他。她没有生气,没有搬走,没有让他独自承受,也没有下最后通牒。她只是抚摸着他脸庞,说她原谅他。当时他哭得像个孩子,就在那刻,羞耻扑灭他心中渴望,他不再向往那种交织着希望与恐惧、刺激生活,在那种生活中,切都危在旦夕,切都能瞬间得到,又瞬间失去,而最后毁灭性失败也——几乎——像胜利样诱人。是,那天,他告别赌博。从此他再没赌过次,哪怕是杯啤酒,这就是他救赎,他俩救赎。除此之外,他们还承诺要与对方分享切,不对彼此有任何保留。西蒙发现他是有能力掌控自己,有能力向另个人敞开心扉,意识到这点之后,西蒙变,变回个男人,个人,是,如果不曾染上赌博恶习,他或许还不会成长得这显著。或许正是因此,在警察生涯最后,他才不再认为每名罪犯都必然恶贯满盈、不值得拯救,而愿意给他们个重新做人机会——尽管这完全违背他多年来积累经验。
“们就像查理·卓别林和卖花女。”艾尔莎说,“要是你把那部电影倒着放话。”
西蒙做个吞咽动作。她说是那个误把流浪汉当作绅士盲人卖花女。西蒙已经记不清情节,只记得流浪汉帮她重见光明,却始终没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因为他觉得她旦看到真实他,就不会再喜欢他。可是后来她得知真相,却依然爱他。
“去活动活动筋骨。”他说着,站起来。
走廊上没有别人。他盯着墙上警示牌看许久,上面画着只被红线画掉手机。然后他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有人以为只要在手机上登录Hotmail邮箱、用移动网络发电子邮件,警方就不能追踪到发件人手机号码。他们错。号码好找得很。西蒙心仿佛提到嗓子眼,在他锁骨下跳动。对方完全可以不接这个电话。
“但可以帮你。”
“谢谢你好意,西蒙,不过你继续做现在在做事就好,那就是在帮。”
“哦?做什?”
“不
“哪位?”
是他声音。陌生,却又有种奇怪熟悉感,像个回音,来自段遥远,不,并不遥远过去。儿子。西蒙咳两声才说出第句话。
“得见你,桑尼。”
“这本来是个不错主意……”
他声音不带丝毫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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