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去见伊弗森那次,你让我在外面等,说你可能不会按规矩办事。西蒙,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继续追查这条线索,我得走了。”西蒙向汽车走去。
“等等!”卡丽大喊一声,拦住他的去路,“别想就这么溜走。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你明显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不准你去。”卡丽从脸上拨开几缕乱发。
“没空?就因为这几起谋杀案,奥斯陆都快炸锅了,而你却不在办公室,也不在现场。你可是我的上司啊,西蒙。”
“收到,明白。说吧,你想到了什么?”
卡丽深吸一口气。“我在想,洛夫特斯应该是国内少数没有银行账户的成年人之一,也没有信用卡和登记地址。但我们知道他通过谋杀卡勒·法里森弄到了钱,能住得起酒店。”
“他在广场饭店付的是现金。”
“没错。所以我查了那些酒店。在奥斯陆,每晚入住酒店的两万名房客中平均只有六百人使用现金。”
一起望着那位年轻警监迈入警灯的海洋。
“嗯,他是个很有才华的警员。”西蒙说。
“我不是说比约斯塔德,而是桑尼·洛夫特斯。”
西蒙惊讶地转向她。“是吗?”
“他们管他叫新时代恐怖分子,说他已经向犯罪组织和资本主义宣战,还说他是在杀灭社会蛀虫。”
西蒙现在看出来了,她也累坏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说,“你要是想拯救世界、想赶在退休前逞一回英雄,那你就去证明比约斯塔德和克里波是错的。但这个案子太大了,这可不是一群没长大的老男孩逞英雄的比赛。”
西蒙久久地望着她。最后,他缓缓地点点头。“也许你是对的。但我的初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把你的初衷告诉我。”
“我不能说,卡丽。你得相信我。”
西蒙打量着她。“你能查查这六百人里有几个住在克瓦达突伦吗?”
“呃,可以啊。这是酒店列表。”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纸,“为什么这么问?”
西蒙一手接过打印纸,一手戴上老花镜,展开纸开始浏览。上面是一些地址。一家酒店,两家,三家,六家。有好几家都接待过用现金付款的客人,尤其是那些廉价酒店。店名还是太多。而且他疑心某些最廉价的酒店大概根本不在此列。突然,西蒙停下来。
廉价。
那个敲他车窗的女人。爱侣的车上约会,在阿克斯胡斯堡或是……在俾斯麦。俾斯麦是奥斯陆妓女首选的酒店。就在克瓦达突伦中心。
“可他自己也是在犯罪呀。”
“这只会让故事更精彩。你从来不读报纸的吗?”
“不读。”
“而且你也不接电话。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我那会儿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