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按下“挂机”键,坐回椅子上。
那少年故意把手机留在这里,免得被追踪。但在这样个人口稠密地方,他大概并不指望任何人能找到它。西蒙在黑暗中仔细聆听。只钟像在数倒计时。
看见儿子沿路走来时,马库斯还没睡着。
马库斯从几小时前另个人进去时就开始监视黄房子;他连
“否则们就突击搜查整栋房子,查封这地方。”西蒙说,“你觉得要是你害你爸妓院被查封,他会怎说?”
不愧是家族遗传长相,西蒙猜对。
“他在二楼。216房间。从这里——”
“知道怎走。给把钥匙。”
小伙子又面露难色。然后他拉开抽屉,从大串钥匙中取下把,递给西蒙。“不过们不希望出什乱子。”
不想违规。只想把工作做好。所以你要是不说你到底在干吗……”她声音有些颤抖。绝对是累,西蒙想。“……那就向上级揭发你。”
西蒙摇摇头。“别这做,卡丽。”
“为什不?”
“因为,”西蒙说着,与她四目相对,凝视着她,“因为内*还没铲除。给二十四小时。拜托。”
西蒙没等她回答。无论她怎回答,他都心意已决。他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走向他车,感觉她在身后注视着他。
西蒙径直走过电梯,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楼梯。他沿走廊前进,侧耳倾听。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噪声。他来到216房间门外,掏出格洛克手枪,手指压着两件式双动扳机。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尽量不弄出任何声响,然后转动钥匙。他站在门边,右手持枪,左手推开房门。他数到四,然后探头又迅速收回,动作气呵成。他吐口气。
室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但借着这光线,西蒙依然能瞥见那张床。
床铺整整齐齐,空无人。
他进屋查看卫生间,里面有把牙刷和点牙膏。
他又回到卧室,没去开灯,而是坐到墙边那张显得很多余椅子上,掏出手机按几个键。房间某处传来嘟嘟响声。西蒙打开衣柜。在只公文包上,部手机正在发光,屏幕上显示着他自己号码。
在驱车驶下霍尔门科伦山路上,西蒙重听自己跟桑尼那段简短通话录音。那种有节奏撞击声。夸张呻吟。那面薄薄墙壁肯定就在俾斯麦旅馆。他怎会没听出来呢?
西蒙低头望着前台里小伙,后者正聚精会神地研究西蒙搜查令。这多年,俾斯麦旅馆还是点没变。除这小伙;那时柜台里坐不是他。不过没关系。
“是,能看出您是警官,但真没法给您看来宾登记簿。”
“他长这样。”西蒙说着,把照片按在柜台上。
小伙仔细看会儿,面露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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