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伸出两个手指头,哼笑道:“既然竹简是不可能错,由墨家辩术,可推出两点。要,武王不仁;要,你得承认你们理解未必就是竹简上本意。”
“你要是觉得你们理解定对,那就是武王不仁;如果你承认你们理解有错,那武王可能还是仁。你选个吧。当然,还有种可能,那就是你们认为仁,就是杀得血流成河、杀得越多越是仁,你要非这说,那也没办法。你选个吧。”
PS:
呃,公造冶名字,是编造。骆猾厘是真,被没被打史上无载……但墨子可能是觉得批判武器不如武器批判,所以让弟子拿棍子批判他下……
公造为氏,意思就是原来家族是给某个公室做某种技术工作,公造冶,可以理解为某个专门冶炼青铜家族里孩子,勿深究。
没有携带弓箭和铜剑之后,咧嘴笑,心中底气也就来,将把石制小匕首藏在衣衫内,慢悠悠地走到外面。
礼不下庶人,况且还是个曲解诗意人,公孙泽也不和适见礼,直接问道:“你有什资格讲诗?这些人又有什资格听诗?当年子曰绘事后素、子夏悟出礼后乎道理,方可闻诗,这些人如何能懂诗中之意?你又是从何处学解诗?是何简文上记载此诗是这解?”
此时已经聚集不少人,适看眼身直裾满身玉佩公孙泽,撇撇嘴道:“对简文上理解,就定是对吗?尽信简文,而不加以分辨,只是道听途说便以为得道,那还不如没有简文。”
公孙泽听这话,大笑道:“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说就是你这种人啊!便是墨翟,也不敢说这样话,你又算是什,敢说这样话?”
适心说,这话可不是说。
嗯,尽信书不如无书……此时书是特指,是《尚书》。你拿着斤《诗经》在那看,不能说自己在看书,要说自己在看诗。竹简时代,广义书太少,每本书都有自己名称,都是特指,所以只能用别扭不通简文代替广义书。
他也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而是趁着公孙泽情绪激动时候,忽然问道:“你既然觉得竹简上话都是可信,且问你,武王仁乎?”
公孙泽听这话,更加愤怒,心说便是你先生墨翟也不敢说这话啊,当即回骂道:“当然仁。”
“这是竹简上记载?”
“是。”
“既然仁,为何《武成》中有会于牧野、流血漂杵言?既是仁,吊民伐罪,纣王失德,缘何那些人不拱手而降?《成武》中又载,前徒倒戈,以迎王师,既然已经倒戈以迎王师,武王却杀得兴起以致流血漂杵,又怎能说是仁呢?你也是士,驾过车打过仗,杀多少人才能流血漂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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