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家也没有立刻解雇孔子,因为晋国和阳虎威胁还在,三桓需要个能给他们维持局面、装点门面人物。
跟鲁定公合作吗?
孔子进中枢,不仅三桓家族抱很大希望,国君鲁定公也有期待。他还是公子时候,就关注着哥哥鲁昭公和三桓家族较量,现在当国君,也不甘心当三家操控傀儡。
堕三都,定公知道这是在削弱三桓势力,对自己有好处,很是兴奋,觉得看到希望。但他是季氏扶植即位,又怕贸然行动落个鲁昭公那样下场。所以他很想试探试探孔子:这个老书生是彻底投靠三桓,起架空呢,还是和阳虎样,能争取过来对付三桓?
《论语》里记载鲁定公和孔子两次对话。第次,定公态度比较隐晦,他问君臣如何相处:“国君指挥大臣,大臣侍奉国君,这个道理对吧?”
只能解释:可以边干边学嘛。费城有百姓,可以学治理;有宗庙社稷,可以学祭祀礼仪。不定非等书念熟,再出来当官。
孔子听很生气:就烦你这种油嘴滑舌之徒!1
不到紧急关头,孔子书呆子气就难免发作,他不体谅子路用心,子路也不敢明说。
所以理解孔子不是那容易,他是书呆子时候居多,但关键环节上“踩点儿”往往很准,甚至超出常人。
在拆到孟孙家成城时,孟家大管家坐不住。这个大管家叫公敛处父,很厉害,能打仗。前几年三桓和阳虎打仗,他出力不小,孟懿子也不太敢得罪他。
孔子回答:“国君应当在‘礼’指导下指挥大臣,大臣应该抱着‘忠’态度侍奉国君。”2
第二次大概是在私下场合,没有外人在场,鲁定公就说得明白点儿,他让孔子用句话表个态:“听说有时句话就能让国家兴盛起来,‘言兴邦
公敛处父对孟懿子说:咱们成城离齐国不远,拆可就没安全保障。现在齐鲁关系是不错,但万日后反目,齐国人下子就能打到曲阜。再者说,成城是你们孟家大本营,没它,谁能保证以后孟家不出事?
孟懿子觉得在理,两人商量,先不拆成城,要是国君带兵来打,就由公敛处父据城顽抗,孟懿子假装不知情。
果然,季、叔两家和孔子、鲁定公看到成城抗命,都很恼火,定公亲自带兵攻打成城。但有孟孙家人暗中捣鬼,仗也打不起来。孔子家直是孟家老部下,也不好把事情做绝,这事逐渐不之,成城保全下来。
费城到这时拆半,也没继续拆下去,后来慢慢又修上。
“堕三都”事业,就这成半吊子工程。三桓家族慢慢开始回过味儿来:原来孔子这人不是那好使唤,他有自己主见,而且还会损害三桓家族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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