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西赤说算治国吗?”
“宗庙祭祀、会见外宾,当然也是国事。公西赤说当礼仪副手,谁当正职他能服气啊?”12
这是孔子晚年心态,跟他四五十岁时很不样,对经邦治国大业都看得淡,更喜欢从日常生活里找点儿乐趣。他说自己“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13。到60岁,听到什说法都觉得有点道理,这是见人和事多;到70岁,就点出格想法都没有。不过他这些学生们现在正年富力强,都想有番作为。这也是人生命周期律,都有道理。
宰予之死
在孔子晚年,齐国陈氏贵族势力越来越大。这个家族出自近两百年前位陈国公子,他逃避国内纷争,被齐桓公接纳,这个家族就用故国“陈”作自己氏,在齐国繁衍下来。上古陈、田两字同音,这个家族也叫田氏。
点正抱着张琴,他先弹几个舒缓长音,放下琴说:“和三位大志向不样。”
孔子说:“怕什?大家都随便说说而已。”
曾点说:“等到春末夏初,开始换上单衣时候,能有五六个老朋友,带上自家孩子,到郊外沂水边游个泳,等求雨跳神队伍来,再看会儿热闹,然后唱着歌回家。”
孔子长叹声,说:“喜欢曾点这个主意!”
子路、冉有、公西赤工作忙,坐会儿就告辞走。只剩曾点时候,他问孔子:“他们三位说得怎样?”
在齐景公死后,齐国君主几度更迭,发生过很多次政变和内斗,陈氏慢慢驱逐其他贵族寡头,家独大,最后终于取代姜姓(吕氏)国君家族,成齐国正式君主,又变成战国齐王家族。孔子生命最后两年,恰好见证陈氏取得独尊地位关键战。
前面说过,此时齐简公,曾随父亲齐悼公在鲁国避难,所以他们都有点鲁国人脉。齐悼公是娶季康子妹妹,齐简公则是结识孔子弟子宰予,两人交情不错。他回国继位后,需要得力人主持政务,特别是防止自己被陈氏架空,就把宰予请到齐国,让他当丞相主持国政。
齐国有左、右两个丞相,另个就是陈成子(陈恒),他是当年陈僖子儿子。这样,宰予和陈成子关系自然不会好。
宰予到齐国当丞相期间,齐国和鲁国还是对立状态,鲁国借助吴力量对抗齐国。所以宰予这
孔子说:“这又不是考试,没什好坏,大家随便聊聊想法嘛!”
曾点问:“那子路说完,您为什笑呢?”
“治理国家,最重要是礼让,他说话不谦虚,所以笑啊。”
“冉求说不是治国,算比较谦虚吧?”
“六七十、五六十里,也是个小国啊!(他还是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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