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幽,周玉安头脑轰乱,急横玉剑格挡,刀剑相触无声,燕横陡然双足离地,被剑劲震得跌飞丈外。燕横嘴角溢血,背脊擦地即跃起,再度挥刀攻上。
蛊毒!
—周玉安心头霎时雪亮:入体后蛊虫在曲声催引之下能乱人神志。只是自己是如何中毒,短时却想不明白。
满堂宾客蛊发后纷纷昏厥,周玉安修为深湛,并未晕倒,他催运内息将毒性强抑住,劈手捏定刀光,喝问:“为何害!”不待回答,如捉龙
周玉安怔:“这倒是孤陋寡闻。”
崔重顿不乐意,胖脸耷拉下来。这时楼上薛方晴喝过水,细声道:“时辰不早,小女子还有最后句诗,不知哪位公子愿意先对?”
先答吃亏,楼下诸人时都不开口。周玉安本只是来对诗,便当先道:“薛姑娘请出句。”
“小女子风尘中人,不敢奢求太高,万事只信个缘字。离合如云,随缘浮沉罢。”薛方晴轻叹声,“故而这上句是,嫁得浮云婿—”
此句并非薛方晴自拟,却是唐代诗家元稹之句。诸人听得愣,都后悔起来,本以为这最后句定然最难,谁料竟如此易答。
是假,阁下能说出这天台竹水来,可谓博闻强识,周某很是佩服。”
“那你是认输?”
周玉安含笑点头,未及开口,楼上薛方晴忽然娇声道:“世上还有这般奇水?小女子却也想尝究竟。”
陈闲颇为大方,当即请楼里伙计将那碗水端到楼上。
周玉安略犹豫,道:“薛姑娘,这水来路恐怕有些……有些不明。”
薛方晴又道:“周公子若有答案,烦请写下来,也算小女子求幅墨宝。”
周玉安慨然应诺,挥毫在纸上写“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十个字。
“好字。容弹上曲,以谢公子。”楼上薛方晴接过纸端详良久,眸光黯,“周公子这个‘家’字写得真好,‘云’字更佳。”
说完,她放下纸,抱起琵琶转轴拨弦,曲声婉转洒落堂中。
周玉安听得几声,骤觉颅内炙痛,鼻中渗出细血!当此之际,燕横已从行囊中抽刀在手,跨步猛斩周玉安胸腹!
“多谢挂怀。”薛方晴柔媚笑,“难道还会有人在水里下毒来害个弱女子吗?”
周玉安不再多劝,转去请教陈闲姓名。陈闲照直答。
周玉安恍然道:“怪不得陈兄要与打赌,周某对鬼赌名头倒有所耳闻。听闻陈兄与人打过不少怪赌,恕直言,走路有些偏。不过周某却颇想与陈兄交个朋友,今后茶道上、江湖中,都可相互照应……”
周玉安是淮北名侠,有意提携陈闲改邪归正,说到这里正要亮出名讳,陈闲却淡淡道:“不敢当。”
崔重凑近问:“叫崔重,你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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