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候,已经有做个大厨理想。但后来按部就班地接受教育,在这条标准传送带上离美食这行越来越远。
没人会鼓励在学校考高分好学生另辟蹊径,去餐馆当伙夫。记得中学时把这个理想告诉位老师,他难以置信,还笑。所以继续认真考试、好好学习,按照别人期望来过人生。只有到中国,离故土千里万里,而且几乎完全和过去断,才能够做自己真正想做事情。终于,能够对自己承认,是做不什社会经济分析师,甚至也当不名真正记者。就是个厨子。只有在厨房里切菜、揉面或者给汤调味时候,才能感受到完整自。在牛津长大、在剑桥上学、在伦敦工作,直以来都像牵线木偶样,被各种学术和职业上标准控制着,用别人眼光来定义自己。但是在中国,那切都不重要。只是群老外中员,犯乡愁,又与当地文化格格不入,想要在这个们研究甚多但事实上却知之甚少国家找到立足之地。花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最终,这成为生中最棒际遇。
在天生对美食无比好奇人眼中,九十年代中期成都称得上是天堂。切都在那里,你动动鼻子就能找到。小街小巷人们在屋门口架起煤炭炉子,为家人做晚饭。温暖秋夜,空气中绵延不绝地流动着豆瓣酱、花椒和茉莉花茶香味。那些最最简陋“苍蝇馆子”端出来中餐,也比在伦敦能找到任何家要好吃。好像几乎所有四川人都喜欢聊聊做饭和吃饭。那些最最沉闷或粗,bao出租车司机跟说起他们最喜欢菜谱,也是饱含深情、饶有兴致、极尽详细。“哧溜哧溜”吸着面条当午饭中年夫妻,会怀旧地说起过去那些做豆腐菜做得特别地道大厨。还记得有次听广播,位年轻女主持如数家珍地说着成都很多餐馆里特色菜,听那语气就像在流口水,充满愉悦与贪婪。她絮絮叨叨地报大串菜名,带着喜爱之情描述着味道和口感(“嚯哟,那个毛肚哦,爽脆得很!”)她不时地发出感叹气声,充满欣赏与激动。她很显然是控制不住自己。这种人在四川见得太多。就像个厨师朋友跟说,成都人个个都有张“好吃嘴”。
到成都几个星期后,就开始记录对食物印象。在四川使用第本笔记本,最早日期是九九四年九月。就连那本子上最开始几页,也都列满市场里卖蔬菜瓜果,还记录着关于食物对话。卸下学术任务重担之后,休闲随意食物调查就成生活主题。就是忍不住啊。每天都有美食上新发现:也许是街上某个小贩,专门卖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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