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失修、摇摇欲坠样子。和中国广大农村地区样,土楼地区社会已经被经济改革掏空。几乎所有青壮年都进城务工,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那些院落里曾经回荡着十几口大锅“咕嘟咕嘟”与“滋滋滋”美食之声,现在则悄无声息、荒凉颓败。在地上那些废弃不用农具和锅碗瓢盆之间,只只鸡在啄食着小虫和米粒。
在幢宽大空旷圆形土楼里,木椅子上坐个干瘪老太太。这里荒草丛生、垃圾遍地。老太太在给干豆子剥壳,她弯腰对着个竹篾子,把黄色豆子从纸样干脆豆荚里晃出来。她嘴里嘟囔着浓重方言。是啊,她年纪很大,没学过普通话,不会说也听不懂。在另幢土楼里,两个穿着毛式中山装老爷爷带参观圈。他们把祖宗灵堂修整番。“w.g”时,家里祖宗木雕像都被藏起来,他们又找回来摆上。两个人衣服都很旧,他们目光热切地望着,希望能拿到点小费。下午接近傍晚时候,撞见个个子矮小、身上脏兮兮男孩子端着个饭碗和双筷子转来转去,吃着碗清水面,里面没有肉臊子,也没加什调味料。
在村里最后个晚上,在林家院子里吃晚饭,同桌还有两个客人:个欧亚混血摄影师,还有他华裔英国女朋友,两人从香港来。们从打印菜单上选些客家特色菜,这都是林家为外国旅客准备。他们给们做茶树菇炖土鸭汤、香菇炒鸡、炒蜜瓜和当地野菜“血菜”。鸭肉真是不可思议美味,通常土生土长农村鸡鸭都是这样。接着们吃最著名道客家菜:梅菜扣肉,分量多得们吃都吃不完。林家大哥给们拿来大罐自酿客家糯米酒,喝下去暖身暖胃,有点上头,像苹果酒。们流连于宽大院落里,美酒喝到微醺,蜡烛渐渐燃尽。
第二天,得搭早大巴回厦门。在院子里等人来接去车站时,村里屠夫正挑着肉到处转悠。他是个身材瘦长、穿着破旧男人,根扁担挑着两个竹篾子,喊着“卖肉!卖肉!”他在门口停会儿,瞥见他身装备行头。竹篾子里没多少肉,只有几块卖相不怎好猪肉和些骨头。在隔壁土楼门口,他和两个老头讲讲价。有个老头副体弱多病样子,身上毛式中山装也磨破发白,但还是整洁体面。他们谈妥价格,买肉,就把肉那光溜溜地拿在手里回家。那就是条瘦瘦猪排骨,比较小,边有关节部位脆骨,挂着几缕碎碎肉。
思绪突然回到福建北部那粗俗而奢侈农家乐,以及昨晚上们那顿所谓“乡野”却浪费铺张晚饭:那多鸡鸭,那碗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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