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急匆匆地赶来,连声叹道:“大人,你怎能让他走呢?”
谢问柳看着那条古栈道,指着它东南向尽头道:“他能从这里回去,们又何必要让他死在们回西北路上呢?”
葛云除重重叹两声气,也无法可想,谢问柳靠着大树,看着从层层叶间射来夕阳光,他心里轻轻念句,纵然展亭是君子,谁说问柳不丈夫,不,不是什丈夫,不伤害你,只是不想令他伤心。
谢问柳似乎料错件事,离着他们最近东北向庄家,他们作为庄之蝶娘家,却出人意料地带着大量粮草救援亦仁(详情请见《月迷津渡》)。谢问柳对亦仁会仓促南逃指望落空,相反亦仁似乎铁心要杀谢问柳,不断派出大队人马围剿,谢问柳带着人马几次突围不成功,当他也因为中箭落马时,模糊中听到周遭片嘈杂,他躺在地上,看着火箭在秋黄色林中飞梭,急促马蹄踏起风刮着枯叶在半空中飞旋,归雪在他身边急切地拨弄着他脸,他似乎又闻到亦裕身上那股淡淡熏衣香。他缓缓想要闭上眼睛,心里微微叹息声:谁说问柳不丈夫,不是什大丈夫,赤朱,这条命还给你……
他忽然听见葛
“你明知道们是北国人,还出手相救,说起来应该感谢你!”
陆展亭丢掉手中汗巾,苦笑道:“知道你们都是被家那头狼咬伤,救你们,至多算两不相欠吧!”
谢问柳摸着手中剑,轻轻地问:“那们并不欠你喽?”
陆展亭淡淡地道:“不欠!”
噌,谢问柳手中宝剑出鞘,架在陆展亭脖子上,他冷声道:“亦仁始终是北国心腹大患,若是你死,想必他会大受打击,意志消沉很久吧!”
陆展亭与谢问柳对视会儿,才懒洋洋地笑道:“他是头狼,是狗,猜你至多是条狐狸,无论是用狗想法,还是用狐狸想法来想头狼,总是错。”
谢问柳看他会儿,才笑声,收回剑,道:“你走吧!”
陆展亭看他眼,才道:“你刚才虽然不是真想杀,但却想拿要胁亦仁,不是吗?”
“陆展亭果然是位君子。”谢问柳轻声笑,道:“算起来,你陆展亭对至少有二次救命之恩,虽然不是君子,可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人……亦仁派箭队将这西北方向包围得水泄不通,只要有个活东西往那去,从五十尺开外会有大片箭雨飞过来,你会被射成只刺蝟,所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陆展亭想下,轻叹息声,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他驾马走前两步,突然回过头来笑道:“纵然展亭是君子,谁说问柳不丈夫。”说完抽马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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