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柳总是在想办法活下去,可再艰难也不过是自己条命,他从未想过有天有这多人要眼睁睁地死在他面前,正心急如焚间,突然有人大叫道:“有大夫啦,找到大夫啦!”
谢问柳抬头,他就看见陆展亭。
他穿着身青衣,对清澈双眼如故,左眉间颗黑痣若隐若现,淡色嘴唇,不笑时候懒洋洋,笑却又似有种说不出来纯真。他手里牵着匹马,他看见谢问柳似乎也愣下,但很快就被躺地伤兵吸引注意力。葛云虽不认识陆展亭,但却见过他通缉画像,他犹豫下就把陆展亭认出来,见陆展亭从行囊里掏出药草,刚想上前阻止他却被谢问柳把拉住,摇摇头。
陆展亭从早晨直忙到傍晚才算完工,他擦着手走近谢问柳,道:“兵解虽然歹毒,但是对活人效用到底有限,所以你不用担心,最多三四日,他们伤就能收口。”
“听卫兵说,你是主动停下来给他治伤?”
。天时间里他们边打边撤,等撤至东边山群,又东躲西藏四五日,三千士兵已经仅剩下千多人。
谢问柳疲惫地靠树坐着,葛云拿个水囊过来递给他,坐在谢问柳身边。他也算是那批在军考当中随着谢问柳起升迁将士之,谢问柳见他身轻眼明,便说他做步兵定不如做弓箭手前途大,他便入骑兵队,事实证明谢问柳没有看错他。而在过去这些事情当中,谢问柳似乎带着他们从未做错过件事,因此在他心目当中,谢问柳是不会错,即便是像今天形势这恶劣,他也深信谢问柳能找到办法将他们带回去。
“大人,亦仁带着大军也是往东后撤百里,离们并不远。”
“从这里走山路,比走平地上官道能更快撤回南国驻地。”
“大人,那们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应该。”
“你应该知道们是北国人。”
“没错!”
“虎想吞羊,那也要他有这个时间,他已经弹尽粮绝,就算附近小城镇能弄到点粮草,可也不够数十万大军吃,他肯定会急着回南边,只要们挺过这三日,他必定无暇再顾及们。”
葛云喜道:“大人说得是。”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有士兵慌慌张张地奔来,道:“不好,大人,那些受过箭伤士兵伤口溃烂得厉害,点擦伤也很快能烂开个大口子。”
谢问柳连忙起身,奔到伤兵地方,看见那些伤口,他心中动,脱口道:“兵解!”
没想到兵解这种歹毒药对活人也样管用,他恨恨地敲下树干,刚才阵箭雨,不受伤那是在极少数,看这个烂法,不出日,就算不活活烂死,也要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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