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说,明天早,他们四个人就要和另外十名本地共青团员起,动身前往卡德地区——位于伊万诺沃省心脏地带古老农业中心——去帮助那里乌达尼克,即“生产突击队员们”,在该地区推行农业集体化。九二八年年底,伊万诺沃省仅有百分之十农场是集体化经营,而到九三〇年年底,几乎所有农场都是集体化运作。
“世代以来,富农们都是自己耕种土地,同时,他们也会根据需要来组织和使用当地没有土地农村劳动力。可现在时代变,用公有土地来服务公共利益时代到。这是历史必
可就在同时,伯爵突然觉得,他此刻现身对尼娜来说并不合适。也许她并不想跟她同志解释,她怎会认识像他这样“前人民(8)”。也许她还从未跟他们提起过,她年幼时住过这家豪华酒店。也许,她只想和她那些目标明确朋友把那场有意义谈话继续下去。
“失陪会儿。”她对他们说,然后走向伯爵。
分别这久,伯爵本能地想给他小尼娜个大大拥抱,但她肢体语言似乎在阻止他实现这冲动。
“看见你真高兴,尼娜。”
“也是,亚历山大·伊里奇。”
,也更年轻,他头上戴着顶水手帽。自从战舰“波将金号”事件发生以来,这种帽子度深受内陆地区青年喜爱。他手里拎着件布夹克,走到近前时,他把夹克朝金发姑娘递过去。
“刚才去拿衣服,顺便也帮你拿外套。”他热情地说。
金发姑娘点点头,接过外套,连个“谢”字也没有。
连个“谢”字也没有?
伯爵不由得站起身来。
两位老朋友互相注视会儿,然后,尼娜指指那件搭在座椅扶手上白色西装。
“看样子,你还在替博亚尔斯基餐厅打点那些桌子?”
“是。”他微笑着说,尽管她那公事公办口吻让他不确定这话是褒是贬。他很想(带着戏谑眼神)反问她句,刚才在广场餐厅她是不是又点份“开胃菜”,可他想想,觉得还是不问好。
“听说你马上又要出门冒险。”他说。
“想是会有些冒险成分,”她答道,“但主要是有很多工作要做。”
“尼娜?”
四个年轻人全都朝盆栽棕榈树这边转过身来。
伯爵把他白色外套和米什卡信往椅子上放,便从树叶后面走出去。
“尼娜·库利科娃!”他叫声,“真没想到啊。”
这句话对此刻伯爵来说真是恰如其分:真没想到。因为他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尼娜。有许多次,从棋牌娱乐室或者宴会厅路过时,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在想:她如今会在哪儿,又在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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