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问题行?”
“你说。”
“那天晚上你到底干吗去?”
“都忘,但
“还熬夜?”
“不是熬夜,是失眠。”
“你意志太不坚强。有什睡不着。”
“就从那天以后,到晚上就……”王麦皱眉。
来。陈年心想。
“不用。就这事儿吧?没别吧?”陈年相当随意地问道。
“你要走?”
“差不多吧。”
“还想问你……”
“什?”陈年把胳膊架上桌,直视王麦。
“现在,”王麦又顿下,“两个人住。”
“哦。”陈年没停笔,也没抬头。“那没事儿。”
“房租转你卡里。”
“不用。”陈年突然抬头盯着王麦,吐字硬梆梆。
“不好,”王麦又笑,“不能白住,这是房客应尽义务。”
好。”王麦挺高兴地笑笑,拿手往耳朵后面别头发。
并没有头发掉下来。
为什没睡好?陈年想。是个人辗转反侧还是两个人大汗淋漓?要接住她问下去吗?她希望追问吗?这是个阴谋吗?还是次示好?
不行。陈年思索太久,时机错过,来不及问。
“带,”王麦侧身翻包,好像比陈年更急于抹去对话中空白,“这个。”
“嗯,”他点点头,紧抿着嘴,“还是因为那天晚上。”
“对。”王麦脸涨红起来,陈年几乎能看出她脖子上皮肤底下动脉搏动。
“现在两个人住也好,你胆子太小。”
“这不是胆量大小问题,陈年,幸亏阳台通着,隔壁又没睡,不然他真撬门进来怎办?”
“你做得对啊。又没批评你,你做得都对。你叫邻居、报警、打110、找住得近朋友,都比找快。”
“阿姨,身体好吧?”
“还行,可以,挺好。”陈年撤回身。
“嗯。”王麦好像没储备。
“你怎样?”陈年关切地问。
“就还是,睡眠不好。”
陈年感到阵无聊。第个回合走完他毫无疑问输且竟无心再战。
“随便你。”他说。
服务员端来王麦咖啡,她肘臂和面孔样热情带动着液体不断从杯沿漾出,落桌之后咖啡杯迅速在白桌布上留下棕色圆染。王麦相当宽容,马上低头啜小口,而实际上咖啡并没有那满。
她觉得她赢,她觉得她赢?!陈年愤然冷静下来。
“噢,你还没点吧?”王麦愈加友好,放眼替他寻找服务员。
陈年接过那几张纸,和王麦手里笔:“其实没必要。”
“也不麻烦,”王麦说,“就签个字。”
陈年直接捻开最后页,边写边说:“你还没签?”
王麦顿下:“你签完就签。你不看眼?”
陈年:“看什,有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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