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奎琳纳脱了鞋,刚刚喝了一大杯威士忌。现在她一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感觉像是老了一百岁。
她看到阿历克斯进来,脸上泛起了微笑。“你忘了什么东西……”还不等她说清楚整句话,阿历克斯已经抓起电话听筒,狠狠地往她右边太阳穴上砸了下去,杰奎琳纳惊讶地转过身,昏了过去。她的酒杯飞了出去,到了房间另一端。她又抬起头,阿历克斯又是一击,这次她用了两只手,使出全身力气,拿着整个胶木电话,往她头顶砸去,她都是这样杀死那些男人的,敲脑袋,这是最快的方式,如果没有武器的话。这次,三下,四下,五下,狠狠地,手臂尽可能举到最高,搞定。老女人的脑袋已经被敲出足够多的坑坑洼洼,但她还没死,这就是袭击头部的好处,这会致死,但它还会留给你足够机会享受甜点。又是两下敲在脸上,阿历
关系。
舞厅边上有一个酒吧,更确切说是一个茶点室,人们跳舞跳得没劲儿了就聚到这里,在这里人们互相调笑。男人也更有机会接近女人。有时候舞厅角落里人太多,跳舞的情侣们显得更加孤独,就像婚礼蛋糕上的一对小人偶。乐队领班加快了一点儿节奏想快点结束这一曲,然后试着重新开始一曲。
两小时过去了,舞池开始越来越空旷,男人们在舞池中央狂热地搂着女人,因为不久即将曲终人散。
马里奥消失了,米歇尔提议送女士们回去,杰奎琳纳说不用。她们互相拥抱,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她们度过了美好的一晚,随心所欲。
在出租车里,阿历克斯试探着提到米歇尔,微醺的杰奎琳纳自信而坦率地回答:“我向来喜欢更年轻一点儿的男人。”这么说着,她撇了撇嘴,好像在说她不懂拒绝巧克力。这两个人总会勾搭上的,阿历克斯心想,迟早,杰奎琳纳会得到她的马里奥,但他并不是省油的灯,她总会为之付出昂贵的代价。
“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嗯?”
杰奎琳纳拉过阿历克斯的手握在手里,紧紧捏住。奇怪的是,她双手冰冷,这是一双修长却满是皱褶的手,指甲长得像是看不到尽头。这一抚摩中,她倾注了夜晚和她体内的酒精给到她的最大限度的深情。
“不,”阿历克斯坚定地说,“很有意思。”
但她决定一到明天就走。一大清早就出发。她没有订火车票,不管了,她总能找到一趟火车的。
她们到了。杰奎琳纳踩着她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着。“赶快,很晚了。”她们在门口拥抱道别,没发出什么声音,为了不吵醒别的客人。“明天见?”阿历克斯只是答应了一下,就上楼回了房间,收拾行李,又下楼把行李放在靠近接待处的地方,只留了手提袋,她走到柜台后,推开了小客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