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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三年四月七日 星期一(3 / 29)

卡米尔脸痛心地看着自己同事:阿尔芒可真会节约想象力。

“好,现在们可以放这个小姑娘。”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总结道。

爱丽丝脸上闪过丝惊慌。

“他在朗布依埃。”爱丽丝叹口气,松口说道。

“桑特尼可算是捅个大娄子,”卡米尔像是什也没听见似说道,“所有人都在找他,你最清楚不过。”他说完,不忘指指她瘀伤,“这可不太好受吧,是不是?你不觉得,先找到他人,最好是们吗?”

卡米尔双脚像个钟摆样晃来晃去,爱丽丝像是被他脚催眠般。

“他人脉还不足以让他脱身,给他最多两天时间。你也样,你也没有足够人脉,他们定会找到你。桑特尼在哪儿?”

副固执样子,像个明知有错却意孤行孩子。

“好啦,你可以走,”卡米尔好像在自言自语,“希望下次见到你时候,不是在垃圾桶里。”

。爱丽丝似乎已经从麻木状态中走出来。她盯着卡米尔看样子,就像从来没见过他样。她应该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世界竟是如此荒谬。两个小时之前,她,爱丽丝,在惨遭拳打脚踢后会突然来到警局,面对个身高米四五男人,听他说出“从零开始”这样建议,就好像她现在还不够惨样。

卡米尔回到办公桌后面,从玻璃笔筒里十几支笔中机械地抽出支。这笔筒是伊雷娜送给他礼物。他抬头看向爱丽丝,她不难看,甚至应该说很漂亮:脸部线条细腻而又有些捉摸不定,不修边幅态度和过度熬夜有些毁掉美丽。她看起来就像尊仿制古代雕像。

“你是从什时候开始给桑特尼干活儿?”他边问,边在活页本上笔勾勒出她脸部轮廓。

没给他干活儿!”

“好吧,那们就暂时认为是两年前吧。你给他干活儿,他收留你,是吗?”

阿尔芒这时走进来。

们刚刚找到马尔科。您说得对,他已经不成人样。”

卡米尔假装震惊地看着阿尔芒。

“在哪里找到?”

“在他家。”

“不是。”

“你到现在还觉得他爱你,是吗?”

她紧紧盯着他看,卡米尔对她笑笑,然后继续专心画起画来,之后便是长久沉默。卡米尔想起母亲过去常说话:“模特儿身上跳动那颗心,总是属于艺术家。”

寥寥几笔,个全新爱丽丝就跃然纸上,比眼前这个更年轻,表情同样痛苦,但没有瘀伤。卡米尔抬头看向她,似乎暗自做某个决定。爱丽丝看到他从身旁抽出把椅子,像个孩子样跳到椅子上,两只脚在离地三十厘米位置晃荡着。

能抽烟吗?”爱丽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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