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陪同他进门，又陪他走到长桌
末尾。所有即将晋升军官都被安排在中将座位左右两侧，石村却在正对面，因为座次按军阶排列，他位列末等。尉官区域已经来
两名刚毕业年轻准尉，点头哈腰地招呼着其他上级军官，却对身旁刚刚坐下石村视而不见。
石村在榻榻米上浑身难受，如坐针毡。圣莫尼卡审查厅厅长广田中将终于莅临，在座全体起立鞠躬。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他高声宣布，骄傲地环视即将晋升下属，挥手示意众人就座，“世间只有两种关系是神圣不容亵渎，其
为臣仆对天皇陛下忠诚，其二为父母与子女之间深情。诸位皆以赤胆忠心效忠天皇陛下，功绩卓著。”
他们喝下杯杯清酒，直到酒气染红脸。
二十三名即将擢升军官接过特别仪式刀，在手上割开小口，让血滴入杯中，融入仪式指定清酒“特定名称酒”，以这种大米发酵而成琼浆与血浆混合，进行所谓“血祝”。男女艺伎表演着令人昏昏欲睡歌舞，讲述当年日军打败美国辉煌胜利，赞颂帝国不惜巨大牺牲，只为拯救世界于美利坚合众国,bao政与动荡中。“敌人称
们为‘黄祸’，”个女伶唱道，“即使们皮肤并非黄色。们以鲜血为代价击退俄军，战果却被《朴次茅斯和约》窃取。”歌声连绵不绝，高亢音调轰击着石村被酒精麻痹内心，撕扯着他自尊，即使是调味完美生蚝也无法抚慰他心中愁闷。
“不清楚其中细节。”他回答，“谢谢您理解。”
“是不是得罪谁？或者无意中触犯什
规矩？”
“再次向您道歉。只负责传话而已。”
石村将重心移到另只脚。“想……想还是先回去吧。”
“上级要求您在场参加庆典仪式。”
得到提拔军官们终于乘车走，去开启下场私人庆典，纵享浮华浪荡，在神道教吟唱中保持整夜不眠，直至第二天早晨到岗。虽然本周休假，他们却疲于参加各类庆祝活动，直到七月四日——大日本合众国皇军胜利纪念日。石村对此清二楚，因为他在上次晋升时体验过，那已经是十年前事。
“年轻将领就是们未来！”广田中将慷慨激昂，极尽溢美之词地赞颂他们地位重要性。这位军人脾气,bao
“为什？又不晋衔。”
“到场又走，您脸上挂不住吧。”
“不走脸上更挂不住。”石村忿忿地说道。
“您声音太大。”中尉提醒他，隔墙薄得像纸，“通知完，您就走，对您部门影响也不好。”
石村尽力控制住怒气，不让双手颤抖，中尉漠然表情无异于火上浇油。“听你意思，是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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