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以为贺彤医疗费用是林翊山负担,毕竟这是理所当然事。可难道林稚虞缺钱就是因为他妈妈医疗费没人管?!
看梁起鹤蠢样子,方昊唯就知道自己又猜对,顿时斥责道:“你电话里说那好听,以为你多有责任感,结果你根本就没设身处地地考虑过他难处!”
梁起鹤动动嘴唇,本能地想辩解,却被转过来警员打断:“吵什,要吵就出去吵!”
方昊唯忍住说下去冲动,梁起鹤也沉着张脸不吭声。到留置室旁边休息室门外,警员让梁起鹤进去,并提醒他最多十分钟就要出来。
梁起鹤问怎才能带林稚虞走,警员让他联系律师过来办手续。
刚才已经去看过稚虞,他状态还算稳定,也是他同意通知你来。要是你不能控制情绪,那这件事就只能再找他父亲来处理。”
原本梁起鹤是又气恼又心痛,结果听到最后又抬起头:“是他要来?!”
方昊唯多少猜出他对林稚虞感情,也就不为难他,坦言道:“他情况身边不能没有家人陪着,问过他要不要通知他父亲,他却跟说联系你。”
之前跌落江低情绪转瞬间又翻出水面,还窜出老高浪花。梁起鹤激动地去看郑警官:“能不能现在见他?”
郑警官朝门口叫声,个年轻警员走进来,郑警官让他带梁起鹤去休息室见林稚虞。方昊唯也跟出来,看他手里拿着林稚虞手机,梁起鹤想起刚才电话,心里又不痛快,问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休息室也就六七平米大,只有张单人铁床,连扇窗户都没有。头顶白炽灯泛着幽幽冷光,天花板角则有个监控在拍摄。
梁起鹤推门进去时候,林稚虞正屈膝坐在墙角地板上。他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上披着件宽大外套,下身依旧是刚才照片里那副光溜溜装扮。
如今已是要穿着薄外套才能出门季节,林稚虞这样坐在水泥地上,梁
“是老秦通知,就是酒吧老板。”
提起这个,方昊唯有些自责,毕竟是他介绍林稚虞这份工作。他道:“老秦在电话里说稚虞打人,有客人报警,等到时候他们已经在派出所里。”
“他妈情况刚稳定下来,他为什会跑去酒吧跳舞?”虽然心痛林稚虞遭遇,但梁起鹤想不通他为什要在这节骨眼上穿着女装去跳舞。
“稚虞跟老秦预支个月薪水,说是家里有急用。”方昊唯话锋转,神情忽然严肃起来:“有件事还想问你,方缘到底有没有支付贺姨医疗费?”
梁起鹤脚步顿:“什意思?你是说他妈……”话音未落,个可能性就在他脑海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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