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
做什
？”
长宁已经走到
他前面，在雪地上踩出
个个清晰
脚印，谢燕鸿踩着他脚印走，省力许多。长宁并不说话，只是突然停住脚步，伸手拦住谢燕鸿，前面地势稍高处，在铺满雪花乱石间，有四个高鼻深目、满面络腮胡子狄人，正在架设投石机。
谢燕鸿凛，连忙思考对策。
长宁回头看他眼，说道：“若不跟着，你打算怎过去。”
谢燕鸿还没来得及生气，长宁已经伏下身子，隐藏在乱石之间，往那几个狄人后侧绕去。他们身上早已经落满雪花，在白茫茫片中极易隐匿。长宁脚步轻捷，好像在雪山间觅食野兽，无声无息便绕到狄人身后。
处。天色直暗沉沉，隔得很远，也能听见狄人高呼欢叫，似乎对关城志在必得。程二咬牙切齿地看着，攥紧拳头，恨不得直接冲下去，斩杀狄人。
敌人当前，己方兵力数倍胜之，眼见同胞充作肉盾挡在敌前，但凡有点血性，都该点兵出城，大杀番。
谢燕鸿怎想都想不明白，难道关城中出事？
他在随身包袱中摸摸，从最底下找出巴掌大半个合符。这是在逃出魏州时，从王谙书房里偷，上边刻有“魏州”字样，还有王谙官位名讳，这才让他能成功在半夜出城。王谙能参详居庸关用兵，不知在紫荆关好不好使。
谢燕鸿把合符捏在手里，望向关城方向，说道：“入关城探，你们在这儿等半日，若未回，你们就不必等。”
谢燕鸿探出点头去看，霎时间福至心灵，从地上捡起块巴掌大石头，抡圆胳膊掷出去，打中其中个人。只听那几个狄人叽里咕噜地说几句，警惕地拔出弯刀，其中两个人慢慢地往谢燕鸿藏身之处走去，只留下剩余两人在原地。
长宁觑准时机，从石后走出，连积雪在他脚下都乖巧得很，点声音也没有。
他双手横卧未出鞘长刀，自后绕前，顶住狄人咽喉，猛地往上提，那狄人被股猛力勒得双眼翻白，“嗬嗬”嘶吼。在他身侧同伴即刻就要朝长宁挥刀，长宁手上猛力不松，抬
程二第个跳起来：“也去！”
他还是个孩子，谢燕鸿自然没打算带他，转身就要走，谁知道长宁竟然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
“你”谢燕鸿看他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你们快点儿，这小鬼烦得很。”陆少微抓着程二，满面不耐烦，像拎小鸡似，不许他跟。程二瘦小，挣扎不开，龇牙咧嘴。
谢燕鸿与长宁二人，顺着起伏积雪山坡，避开狄人驻扎之处，打算绕到关城背后，看看如何入城。谢燕鸿埋头走着，心里憋着口气，怎顺都顺不下去，最后终于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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