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这种策略批评了狩猎的问题。显然,像徽宗这样恪于职守的统治者不应当把时间浪费在猎杀鸟兽上面。在江公望看来,狩猎的唯一正当理由是为祭祀祖先获取一些肉食。他还提出了两条反对狩猎的理由:第一,这件事很危险;第二,这件事也很昂贵,因为一旦有人捕获了一只鸟,皇帝就得进行赏赐。把钱花在这些事情上,对于那些通过艰辛劳作为朝廷提供资金的庶民百姓而言,是很不尊重的。最后,他在奏疏中鼓励徽宗畋猎于“仁义之场”,游观于“六经之囿”。由于儒家自古以来一直反对皇家狩猎,徽宗也许并没有把江公望的奏疏太放在心上。[9]
徽宗在位最初两年半里收到的措辞最为强烈的奏疏,是根据天象示警危言耸听地进谏重新考虑*员任命等决定。在这一点上,上疏者继承了周朝和汉朝以来的悠久传统,就是让统治者成为天象异常的替罪羊。[10]批评者及皇帝做出回应时使用的语言都有固定的模式,但这也不会阻止各个派系利用这些征兆达到自己的目的,或是将自己的意图强加于这些征兆之上。[11]按照要求,徽宗应当谦恭地回应这些奏疏,并心甘情愿地承担责任。徽宗登基三个月后,司天监预测到了一次日食,尽管当时的日食预测已经非常准确,但人们仍然期待徽宗宣布,他将日食视作上天的警示。曾肇代拟了一份诏书,表示徽宗已经为即将到来的事件受到了适度的惩罚。皇帝在诏书中说,天象异常不可能毫无意义,“凡朕躬之阙失,若左右之忠邪,政令之否臧,风俗之美恶,朝廷之德泽有不下究;闾阎之疾苦有不上闻,咸听直言,毋有忌讳”。[12]
在随后的两年中,还出现了几次异常星相,例如,七月份发生了一次火星之行失常(偏移轨道),次年(1101年)正月,天空中出现赤气(可能是北极光)。[13]韩宗武、陈瓘、邹浩、朱肱、江公望、曾肇、王觌和任伯雨等*员评论这些现象的奏疏都保存了下来。[14]例如,陈瓘在查询了历代史书中的星相专著后,于1100年七月向皇帝呈递了一份长篇奏疏。他认为,在日食之后紧跟着出现火星之行失常是非常不吉利的。他引用了汉代儒学大师董仲舒的话:“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最后,陈瓘还上奏说,仁宗编纂了一部关于历朝灾异的书,名为《洪范政鉴》,共十二卷。陈瓘称,每当天象发生变化,仁宗就会查阅这本书。他认为这本书可能还在皇宫中,建议设法找到它。[15]
任伯雨的上疏是关于赤气的。在前几位皇帝在位时(以及先前的朝代中)也有过几次五色之气的报告,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