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徽宗也亲笔画鹤。20世纪30年代曾出现幅有徽宗落款画卷,绘制六只姿势各异鹤,但目前这幅画下落不明(图6.4)。[64]
图6.4徽宗《六鹤图》,绢本设色。收藏不详。(河井荃庐《支那南画大成》,东京:兴文社,1937年,第6卷,15—17页)
为使宫廷文化更具活力,徽宗朝*员努力借鉴前人哪些知识呢?在音乐方面,魏汉津自称知晓古代圣人如何设定律管,因此可以对音律进行调整,从而使当时音乐听起来和上古音乐样。魏汉津并未宣称自己音乐知识来自对古典经文深入理解,而是直接源于老师
》中“云芝”。《道藏》第34册,328页中栏)
云台呈瑞出坤珍,龙角层芝玉色新。
从此九茎何足尚,图书麟阁永无伦。[58]
新修建太医局附近长出芝草,王安中随即向徽宗上表祝贺。他结论带有些许道教气息:“恭惟皇帝陛下执慈为宝,体仁如天。常善救人,益运道枢之妙;博施济众,共跻寿域之安。煌煌三秀之英,显显十全之应。臣幸联辅拂,亲睹休祥。”[59]在所有动物中,鸟类可能最常被视为祥瑞,白鸟尤其受到尊崇。根据汉代以来正史记载,地方*员经常向京师进贡白鸟,作为当朝皇帝获得成功象征。[60]徽宗在宫廷中绘制幅画,证明他也接受这传统观念。1114年,蔡京为这幅画作跋,提到此画为徽宗作品,并讨论祥瑞反映出五行理论,然后将祥瑞与徽宗联系在起:“未闻有色白者。皇帝陛下德动天地,仁及飞走,齐阴阳之化,同南北之气,无彼疆此界之隔。羽毛动植,易形变色,以应盛德之感。为国嘉瑞。”蔡京还提到他在后花园见到白鹰,并称赞徽宗绘画技巧“神笔之妙,无以复加”。[61]
在徽宗朝最经常得到祝贺鸟类是鹤。在古代祥瑞中原本并没有鹤,它既不在南朝祥瑞之列,也不属于唐代记载瑞鸟。鹤受到庆贺很可能是由于它们与道教关系。在徽宗时期,多次有报告说鹤群出现在宫廷或与皇帝有关建筑附近。举个这段时期发生例子,1118年十二月,有数千只鹤从万岁山(位于艮岳)飞到上清宝箓宫附近。[62]为庆贺此事,蔡京作诗首,徽宗也步韵唱和。徽宗诗开始有段序:
上清宝箓宫立冬日讲经之次,有羽鹤数千飞翔空际,公卿士庶,众目仰瞻。卿时预荣观,作诗纪实来上,因俯同其韵,赐太师以下。
上清讲席郁萧台,俄有青田万侣来。
蔽翳晴空疑雪舞,低佪转影类云开。
飞翰清泪遥相续,应瑞移时尚不回。
归美章歌盛事,喜今重见谪仙才。[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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