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人不能帮她向同事推销保险,但她也不在乎。她对威廉森突然只剩下了个人的兴趣,这个周五的晚上,他们手挽手离开夜总会时,他冲动地提议说一起出去过周末。
她同意了,三个小时以后,两人疲倦又兴奋地到达了旧金山,站在一家旅馆的登记处。
“两间房。”威廉森对服务员说。服务员看了看这一对,问道:“何必要开两间房呢?”
“因为,”威廉森说,“我们是两个人。”
第一个晚上分开睡,芭芭拉觉得这样非常浪漫,正是几次这种小小的惊喜让她对约翰·威廉森越来越感兴趣。第二个晚上他们依旧没有做爱,等回到洛杉矶,两人在她的公寓里做爱时,因为有了一个周末的熟悉和欲望,释放的过程便格外令人兴奋。
他对芭芭拉的影响立竿见影,既惬意,又令人迷惑。同他在一起,芭芭拉就莫名地腼腆、女性化、没了攻击性,却依然觉得自由。她像从前一样大胆追随自己一时兴起的想法和野心,从谈话中,她也知道威廉森欣赏这种独立的精神和风度,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虽然他唐突无礼,可他对这些品质的认识默默吸引了芭芭拉。他对她说,自己不喜欢顺从、依赖性强的女人,不喜欢有关性别的双重标准,也不喜欢夫妻的传统角色,几乎所有婚姻都被这些角色支配着,他自己失败的婚姻也一样。他对芭芭拉说,要是再结婚,他不想要顺从的妻子,而是要一个强壮、平等的伴侣,经营一段进步、有冒险性的关系。
芭芭拉在洛杉矶与他一起度过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每晚都见面,有时还去他在范纽斯的单身公寓,她渐渐意识到,他有那么多哲学、人类学和性别研究的书,不仅是出于好奇,而是有越来越浓厚的专业兴趣。
约翰·威廉森事业上的野心似乎从机械工程转移到了感官工程,从电子的奇观变成了贪欲的动力学,虽然他关心的是现代社会,知识却延伸到古代:从早期宗教到最早的预言家和异教徒,到中世纪的科学家和反对者,还有自由思想者和想在工业时代里构建农业乌托邦的人。他对受人争议的奥地利心理学家威尔海姆·赖希的作品特别感兴趣。赖希反对性别的双重标准,认为这和对女性的普遍压迫一样,是社会保护家庭单元,从而维持强权z.府的堕落方式。赖希认为,在男性主导的世界里,将女人当作“为国家生育孩子的人”和免费做家务的人是有“经济利益”的。“由于女性经济上依赖男性,生产能力也相对较弱,”赖希观察到,“婚姻便是她的保护机制,而她同时也受到婚姻的剥削。”
赖希认为女性所处的早期社会环境是“性否认”的,顶多是“性容忍”;但从z.府和宗教机构支持的保守道德观念来看,这种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