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布拉洛与芭芭拉·威廉森的婚外情被她丈夫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正当化了——他还带布拉洛去吃饭,劝他们保持关系。布拉洛知道别无选择,只能答应约翰·威廉森惊人的要求,1967年冬天到1968年春天,他也勉力实践了诺言。
布拉洛还答应去威廉森在伍德兰希尔斯的新房子拜访,见见几个支持性解放的朋友,他对这任务惶惶不安,直到一天晚上去了那儿之后,发现这群人既热心,又惹人喜爱,特别是一个娇小、浅黑色皮肤的黑眼睛美女,她在门口招呼他,安静地笑着,只穿了一件长晨袍。她叫奥拉利亚·利尔,借着门口的灯光,他透过轻薄的布料看到了她挺起的乳房和深色的乳头,跟着她走过前厅的时候,他端详着她优雅的臀部,发现在晨袍下她什么也没穿。
奥拉利亚·利尔去倒红酒的时候,芭芭拉和阿琳·高夫走了过来,亲亲他,把他带进光线昏暗的大起居室,里面有六个衣冠整齐的人,有的坐在地毯上,有的坐在椅子上,专心听约翰·威廉森用温和的声音讨论着印度唯灵论者克里希那穆提[67]的作品。
看到布拉洛,威廉森站了起来,感谢他的到来,将他介绍给屋里其他人。威廉森穿着休闲风格的运动衬衫、宽松的裤子和拖鞋,但其他男人包括布拉洛都是西装领带,女人们则穿着晚装裙、戴着珠宝、穿着高跟鞋。不同的只有奥拉利亚的晨袍,带着一丝准备在卧室里嬉戏玩乐的意味,也可能是她独自进行某些情色表演、其他人做观众。不过当她拿着布拉洛的红酒、回到起居室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害羞、认生,好像还因为自己的打扮而难堪,很快,她就蜷缩在地板上威廉森的脚边,像寻求他的庇护似的,后来也很少再说话。
布拉洛坐在沙发上,夹在阿琳和芭芭拉之间,听着人们继续讨论克里希那穆提,这人他从没听说过,对于威廉森和朋友们经常提到的马斯洛等人物,他也所知不多。布拉洛感到自己的见识短浅,恼怒地想一定得重新受更高、更广泛的教育,要读更多书,要拓展兴趣,不能被保险行业的狭隘需求所桎梏。他之前求学的动力,好像在拿了硕士学位之后就枯竭了,结果现在他像傻子一样坐在屋里,谈话都由一个没上完高中的健壮金发男人主导。小猫一般的奥拉利亚就坐在这个男人脚边,布拉洛细细端详着他,不情愿地承认威廉森的确有不怒自威的气度,对事实、数据和人物了如指掌;布拉洛也烦躁地承认,他身上有许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
但今晚,布拉洛显然不会知道的一点是,这个夜晚聚会的真正目的为何,以及这些人和威廉森之间是什么关系。布拉洛坐了一小时,喝了第二杯红酒,后来谈话转向了最近斯坦福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