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可以看到,他对于“新新闻主义”的标签是不以为意的,却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像菲茨杰拉德那样写作,想要和同辈作家菲利普·罗斯、约翰·厄普代克等一较短长。
因此当主流文学界忽视他的作品时,他愤懑的心情溢于言表,像受到伤害的孩子。确实,文学是他的成长所指向的方向,他对人的兴趣和探索,必然会使他的野心从探求人物的历史过渡到探求人物深邃的内心,而这也是所有文学作品的野心。但是前文提到的他成长过程中“固化的模式”,加上这个个人难以与他人融合的时代,使得这一步过渡成了一个他很难迈过的坎儿。他也许确实将非虚构写作的触角延伸到了通常小说才可以到达的领域——人物的心理世界、人物的私生活等,但是在他能够真正“在这里”、真正与人共情之前,他离真正的文学也确实仍有一个拥抱的距离。这个时代的道理也是如此,纯粹的自由只能将人还原为互不相干的个体,它无法建立起任何东西,在它能够让人们跨越自身的边界相爱之前,它离真正的自由也仍旧只有一个拥抱的距离。
这一切构成了特立斯的凝视。当时代挟裹着所有悸动滚滚而来时,特立斯回以凝视。我们邀请读者一起走进他的凝视,并在其中照见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