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又舒畅。
女人推迟回程日期,她需要休养几天。“手很疼,身上哪里都疼。”她打电话告诉朋友,“主要是手疼。”
“做什呢?”朋友问。
“做梦……”她说。
朋友笑。
“……们……在夜里开船,直划桨,划很久,所以手疼。后来碰到海里最大鱼,它跃起来时鱼鳞上光像装灯,鱼鳍像钢锯,而们想征服它,因此和它搏斗。结果们没有输,但也没有赢,玩得非常高兴……”她以朋友听得懂话描述和海滨小城共同梦。
打这通电话是在白天,说话时她沿海岸线散步,海水舔着她脚。海上有玩冲浪青年,离开定距离,她就分不清A和B,以及他们和别人。这几天,她走动,身上就有细沙簌簌落下,无论洗得多干净,依然有沙子从看不见地方落下来,在她打电话时,它们不间断地掉到沙滩上。掉沙状况直持续到她回家几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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