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也难以响应他召唤,因为那过于像是个戏仿、过于美。
日子并没有传说中那难熬。发现,如果你真领会“生命是戏仿”这个真谛,差不多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最终居然在北京买下套单居室房子,尽管远在通州,但看上去也好像是赢得场胜利。在这场胜利中,失去只乳房,它发生癌变,只好被切除。二十多年来,所有时光都凝聚在这只被摘除乳房上,事实上不足挂齿,宛如只轻忽气球。站在自己供职玻璃大厦里,看着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有如潮来潮去。把“沙县小吃”吃成故乡味道。有段时间患上轻度抑郁症,但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和样,吃着种名叫“黛力新”丹麦药片。北京奥运会时候,还做几天志愿者。随后像是为奖励自己,去趟瑞士。铁力士雪山有旋转360度绕山缆车,但没坐,因为从来未曾想过可以如此轻慢祁连山雪峰。还见过不少年轻孩子被这座城市“劝退”。见过个在地铁里卖唱女孩,被几个喝醉男人无端殴打。
起初没有固定男人。养三只猫。后来生活里干脆没男人。为此网购几件自慰用品,最后鉴定出,原来果真已经没有欲望。赚最大笔钱,数目刚好用来切掉生病乳房。在798艺术区见到薛子仪老师三年后,开始自学画画。买套《芥子园画谱》,不知不觉喜欢穿白色长裙子,习惯将头发盘在脑后。“薛老师现在很有钱。”母亲在电话里告诉。他能多有钱呢?能像袁枚样建起座美轮美奂随园吗?从没动过返乡念头,怕回去,母亲就会再次陷入被生活“劝退”恐惧中。
黑河在窗外流淌,水声喧哗。从窗户望出去,水面在夜里灰光粼粼。从卫生间洗浴出来,老王已经睡着。很怕看到他睡着样子——就像是中弹而亡般。关灯,个人坐在漆黑角落里。关于老师,能告诉老王些什呢?他好像应该知道此行动机,所以告诉他老师快死,最好回去见面。老师快死,对老王说,尽管他精通打坐之术,但也没法长生不老。他快死,最好去看看他,因为他曾经“启蒙”。没有告诉老王,“启蒙”这个词原本是他赋予——担心老王理解不。这个词那险峻,对就像孤立山峰和陡峭奇岩怪石。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玄奥复杂。说,他对生很重要,他让在年轻时候就变得不那兴致勃勃,被些亘古事物所吸引,让在本该青春飞扬时候却迷恋累累白骨。
“他让和近在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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