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下去。与事实准确地重逢,与本能准确地重逢,有益于们抵抗虚无。当然,这个动机看起来本身就那虚无——因为们差不多早已丧失分辨事实能力,们“惯于愚蠢地将换喻当作发现,隐喻当作证据,把连篇废话当作妙语连珠,把自己当作先知……”
王苏辛:好感觉,但是跟哪些人相同呢?这里是不是仍然有种骄傲?也许世界到底是怎样本身不重要,重要是处在这中间人,或者说那些走在前面人,是怎想。甚至可以说,世界独无二是由那些走在最前面人决定。
弋舟:“走在最前面人”个巴掌可以数过来,他们已经成圣、封神。别想,们不在那个巴掌里。这些问题太宏大,不是说思考它没有意义,是说竭力去琢磨,会有倒向空想风险。有时候会想,们判断压根不值得说出来。
王苏辛:在《丙申故事集》中,时常感觉到人物变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物变化,让小说力量即使在文本结束之后依然有滚下去可能。这几个小说,《出警》读下来更有剧情感,《随园》则是严密、深邃,又如北风入骨。《发声笛》、《但求杯水》和《巨型鱼缸》,人物内心看似没有前面两篇有跌宕感,整体风貌则更接近普通日常。比较好奇,尽管它们都包裹在“丙申故事集”这个书名之下,但都有各自不同与侧重点,仿佛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阅读时候会觉得时而回到童年,时而又回到未来。即使像《随园》这样非常有密度篇,写到后面,也感觉那个用力写人渐渐消失,转而看见是片平原。
弋舟:写作会有失控时候,但集子里小说确是明确控制出来结果——书名本身就是个确据。不想让这本集子太过“奇崛”,但又无法接受它彻底平庸,于是“日常”是它底色,在局部上,竭力跃身而起,去够向自以为可以企及屋顶。这也是写作时真实姿势——真是写写,就会自己在屋子里跳着去摸摸天花板。但是,更多时候,只能日常地坐在电脑前。觉得这没什不好,如你所说年四季,夏天不应该成为否定冬天理由,而秋天也无法抹杀春天价值。这才是丙申年,这才是世上丙申年。如果说,定想通过这本集子表达什,那好吧,想要表达是自己对世界服从。至于表达得怎样,是否达标,这样问题本身就与服从愿望相悖,想,所谓服从,就是接受结果,它百分也罢,五十分也罢,都服。不服你也没法再过遍丙申年。这样认识,就是眼里“准确事实”。丙申年过完,又长岁,谁都没法儿罔顾这个事实,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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