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俺镇守北平,面临重兵压境,父皇却把大军掉到大宁去;此略虽然冒险,但后来北平守住,宁王也投到父皇麾下。父皇便是对。”
张氏
朱高炽脸顿时微微发红。
张氏接着轻声道:“妾身听说徐辉祖有大才,以前母后也说过,大舅这个人,要他开口很难,不过他话可以相信。大舅为人耿直有骨气,既然奉诏,该是真心归顺圣上罢?”
朱高炽想会儿,微微点头道:“至少在俺与高煦之间,大舅不可能是高煦人。他以前只是不愿跪俺们北平亲戚,心气儿高,忠诚品行倒肯定没问题。”
张氏道:“圣上,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后宫不懂军国大事,太祖皇帝也严禁后宫干政,您听听就行,不必当真。圣上主要还得多听听忠臣们怎说。
不过有些朝臣主张事,并不定是为国家社稷;只有那些直维护圣上忠臣,金忠袁珙还有东宫几个人,所言之事才值得信赖。”
个熟悉滋味。”
张氏道:“圣上没吃腻就好。”
朱高炽“呵呵”笑下,笑容却很快就没有。
张氏瞧眼,问道:“这几天朝里国事,让圣上不太顺心?”
“别事都无关紧要,你也知道,逼着俺人,还不是高煦!”朱高炽道,“张辅上书说先围着西南,晾高煦阵子。俺们大舅又主张速战,别让高煦把住西南三省坐大实力。”
“皇后还是那识大体。”朱高炽道,“此次决策,着实非同小可,俺不敢轻率。”
他又严肃地说道:“如果做对,叛军便会土崩瓦解;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薛禄之败,已影响官军威势,如果朝廷官军再次大败,叫那些隔岸观火墙头草怎看朝廷?
气势、信心,非常重要!”
张氏听罢神情凛,沉默会儿,小心问道:“徐辉祖……和张辅,并非浪得虚名误国之臣罢?”
朱高炽道:“当然不是!此二人皆在战阵上、用军功展现其将才。他们主张大相径庭,乃因大略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只要做成事、就算是对。
张氏柔声问道:“圣上与大臣们商议过?”
朱高炽点头道:“说谁有道理人都有。俺也在琢磨,明早御门议事,再听听他们说法,这事儿不能再拖延,明日就得定下来。”
他吞下块肥肉,拿起手帕轻轻揩下嘴上油,转头道:“皇后怎看?”
张氏苦笑下,“妇道人家,哪懂甚打打杀杀事儿?”
她稍作停顿,时间停得很短、但也不显得急切,马上又开口道,“不过圣上贵为天子,国之君、家之主,若是连叛贼也许久剿灭不,就怕天下人对您失去敬畏之心,长此以往有损您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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