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定老年人记忆力和分辨力下降，老演员清清楚楚地重复着刚刚说过
保险公司电话号码。这种时候突然感觉这边世界和那边世界都很陌生，仿佛误闯
别人房间。
在心里暗自思忖，“是，爸爸，癌症话题会摧毁所有人心情”，可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茫然地注视着爸爸拿着咖啡杯手。那是大学毕业前几天，到现在已经十多年。
那天看到爸爸手依然很大，很厚，里面谦虚地盘踞着通过长期劳作锻炼身体人特有正直和严苛。爸爸用那双手判定某个人错误，明确规则，做出惩罚。这是从妈妈那里听来，详细情况不得而知。那个年纪放弃稳定工作，通过做裁判来维持生计并不容易，只是无法重返讲台。因为丑闻生命力比世界上任何病菌和疾病都更强。爸爸像看井水似凝视着冷咖啡，好像除咖啡杯就没什
可以抓在手里，不肯把杯子放下。那是
双识别不正当行径手，树立原则手，呼喊“发球失误”和“双发失误”手，也是在多年未见儿子面前无所适从手。挂在咖啡厅天花板角落扩音器里不停地流出舞曲旋律。感觉像有人用盆子装满噪音，兜头泼向们。再加上邻座学生们连续几十分钟猛烈诽谤某个人，头都疼。他吗？和教授？天啊，怎会这样？副自己道德受到伤害表情，像是惊讶，其实是开心。也很熟悉这种开心感觉。
全部说完在家里准备好“对话中除掉关键问题之外”话，爸爸就不知所措。良久无语之后，桌子上手机发出振动音，爸爸大吃惊，伸出大手抓住手机，像是在摸滚烫东西。手捂着嘴巴，小声说道：“哦，看到，哦，哦，会儿再打给你。”不会儿，说要回助教室，爸爸这才把件东西放到桌子上。个高档盒子，外面是黑色，刻着水波图案。盒子上面刻着象征万年积雪小小雪花。爸爸祝贺，说些客套话，然后说毕业典礼他可能参加不，好像别时候都来似。
从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爸爸。五年前，们在婚礼上见过次。与其说是“见面”，倒不如说“擦肩而过”合适。爸爸在父亲席上坐会儿，以妈妈和期待方式，时间长短也是遵从妈妈和心愿。为不被亲家诟病，妈妈无奈地和爸爸合影。他们像“职业玩家”和“职业高尔夫球手”中“职业”父母，从始至终不失微笑。
几天后新婚旅行归来，家里收到个包裹。那是爸爸寄来新婚礼物。看电视，喝茶，准备出门，直没对包裹表现出丝毫兴趣。最后妻子撕开箱子。箱子里装满令人难以置信品牌红参真液。“放到车上吗？”记得妻子这样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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