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人生。
拉斯穆斯·史达尔：1963—1989。
他们回到火车站。等待火车进
“不，有时候就是这样。”
两人继续坐着，
语不发。
然而，霍格有话要说。
“这些年来……
都只能个人。”
这是句自白。这些年来。谁都看得出他付出
多大代价。
本杰明抬起头，视线掠过远处低矮石墙。
“不过你也知道，后来发明抑制性药物。开始，人们只能接受各种并发症侵袭，无助地死去，后来大家逐渐解到，自己还是有机会活下来……”
他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感到羞耻、惭愧。
“这种心境转换才是最困难……还要接受自己死不事实。”
然后他沉默。他说完。所有感情都宣泄殆尽。
痛极。
包裹。
“……他双脚被癌细胞啃噬，逐渐干枯，最后只能坐轮椅。他双眼血管干枯，最后终于失明，完全看不见。他开始忘记自己说过话，甚至失去开口说话能力。只能从早到晚守在他身边。晚上更糟，他受到带状疱疹影响，全身像被刀割样，痛得要死！他每天夜里直叫，直尖叫！癌症把他美丽脸毁，他那上天赐予美丽身体被癌细胞啃噬殆尽，逐渐干枯。就这样看着生命中最珍贵、最亲爱人被疾病给摧毁。切都毁！”
本杰明声嘶力竭，双手掩面。他试着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霍格继续握着双手，动也不动。
他可以对本杰明这
说，却无法对莎拉、哈拉德或其他任何朋友说出口。
本杰明望着他。霍格垂下头去，望着自己双手，随后说道：“该走。不然，你会赶不上火车。”
霍格和本杰明从停车场倒车出来，转向，开上大马路，将那座坟墓抛在身后。
众多墓碑中小块墓碑。
他名字。绳子长度。他所获得时间。
他俩静静地坐着。夕阳早已低到不能再低，身影拉得好长、好长。霍格又清清喉咙，似乎有话要说。
“想问个问题，”他试着开口，“无意冒犯，但……”
本杰明飞快地瞧他眼。
“没有，没有再遇见其他人。从来没有。”
霍格倾身回到原来坐姿，他也望向远处那道低矮石墙，望着天空。夕阳已无意眷恋，正急速下沉。
静静地倾听，斜着眼望向前方。
“每次，帮他推轮椅、用试管喂他吃饭、帮他换尿布时候，都知道，下个就是，可是到那时候已经没人能帮！”
他哽咽着，吸着鼻涕，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丢脸极。
“抱歉，请你原谅。今天……真不知自己到底怎。”
“哪里，”霍格静静地叹口气，“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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