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肢体反应总是快于他思维,下意识地伸臂搂,季晓鸥已经倒在他臂弯里。他只觉得手掌下细细捻纤腰,柔软而充满弹性,霎时温香软玉满怀。
两人脸离得极近,几乎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维持着个怪异姿势,半天都没有动下,像DVD机被按下暂停键。
最先回过神来是严谨,面对个悦目异性,他雄性本能立刻占上风,不假思索地噘起嘴唇,在那滑腻冰凉香腮上轻轻啄下。其实他特别想吻上去,是她玫瑰色双唇,但在肌肤相触最后刻,他心虚地改道,奔着腮帮子去。
这时是晚上整六点,天已经长,刚落山太阳在路边槐树梢头留下最后抹残红。
暮色中季晓鸥只看到双近在咫尺闪闪发光眼睛,和两排整整齐齐白牙,羞怒交加之下,滚滚红潮波波涌上她脸颊。她忍无可忍地抬起手臂,“啪”声拍在那张沾沾自喜脸上。
索多玛城故事,她至今还记忆犹新。而索多玛城被摧毁原因,只有个,在那个耽溺男色而*乱城市中,充满上帝所不能原谅恶行——同性恋。
不管何时翻开《旧约全书》,那段文字都引人注目:“耶和华将硫黄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居民,连地上生长都毁灭……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般。”
多年教育令季晓鸥能够平静接受和自己迥然不同人,不至于把同性恋视为变态,但自小关于《圣经》和基督教耳濡目染,却让她无法以平常心接近这个人群。
突然想到索多玛城故事,季晓鸥戒心骤起,脸上堆起礼貌笑容,身体却下意识地挪开步。
“哦,哦,那个什……你是……你……你好!”
不疼,但声音很大,两个人都被吓跳。
季晓鸥长这大,现实中还是第次真正掴人耳光,那声脆响让她完全失措,支棱着打人右手,她时间怔住,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什,那只手像是已经完全脱离她控制,
电梯那幕完全破坏她所有印象,如同路边“禁止停车”标志,严谨脸上已经被她画上个大大红叉,上面写着:危险勿近!
“想起来吧?”严谨没有察觉她语气中疏离,反而把她慌乱误解为羞涩,于是释然地上前步,拍拍她背上大包:“这里面装点儿什?看着挺沉。”
季晓鸥退步:“没什。”
严谨毫无眼色地再向季晓鸥靠近步:“把包卸,替你拿着。”
“不用,谢谢!自己……哎哟……”季晓鸥在避无可避之下,从马路沿上脚踏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趔趄着向旁边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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