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哈哈笑起来,笑得烟都差点儿落地,虽然他边笑边觉得自己极其犯贱。先被人掴巴掌,然后被人骂流氓,接着再被挤对长得难看,可是他还觉得挺享受,这不是犯贱是什?
季晓鸥却是万万没有料到,她竟在无意中成功做回乌鸦嘴。
两个人只顾着唇枪舌剑,谁也没有留意,辆摩托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下来个交警,头盔拉得低低,完全看不见脸。他对着严谨车拍照
变成独立于身体之外生命。
严谨腔热血被这个巴掌打回常温,琢磨片刻他回过味来,讪讪地松手,也是又羞又恼,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再气愤也不能和女人般见识,总不能再个巴掌打回去。
摸摸微热腮帮,他咬着牙笑:“哎哟,真够厉害,怎着啊,下面您该上演什?刘胡兰同志坚贞不屈?要不要再给您扛台铡刀来应应景儿配配戏?”
其实季晓鸥感觉自己反应过激,颇有些抱歉,但此刻没有任何台阶可下,听他说得完全不着调,只能把脸甩到边,狠狠吐出两个字:“流氓!”
严谨没想到,她脱口而出,竟是这样滑稽两个字。他没有生气,反而当场乐。这女孩反应总和他预期不符,让他觉得特别有趣,充满挑战,方才那点儿恼怒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所以他笑嘻嘻地答道:“啊,对,就是流氓,您眼神儿真好!”
季晓鸥狠狠白他眼,往旁边挪挪,好离他远点儿。心中只恨平时满街都是空出租车,这会儿像遭遇时空黑洞,集体失踪。
严谨取出烟盒,摸出根香烟,慢悠悠点着,这才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下去:“您知道吧,流氓最爱找两种人,种是长得特漂亮姑娘,还有种就是……就是您这样……这样特别……”其实他真正想说是,“就是您这样,看背影迷倒千军万马,猛回头惊退百万雄师。”但他及时改口,怕把季晓鸥说急再给他耳光。他嘴闭上,眼睛却不肯老实,在她鼻子以下区域别有用心地溜来溜去。
季晓鸥脸颊再次涌上红潮。这张微笑时还好,旦大笑就原形毕露嘴巴,直是她生平最大恨事,她最恨就是被人说嘴大。不过论起斗嘴皮子功夫,作为北京姑娘,季晓鸥也不是什善茬儿。强压下心头怒火,她冷笑声反唇相讥:“要是您,准儿躲在家里少上大街溜达,您也不怕遇上警察,上来就给您贴张罚款条儿吗?”
明知道不是什好话,可是这词儿里外透着新鲜,严谨特别想知道下文,于是配合地问道:“为什呢?”
季晓鸥仰起脸,声音像小梆子样轻快爽脆:“有种人,长得跟恐怖分子似,出门就扰乱社会秩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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