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星期五
昨天晚上,我去凯布尔海滩参加新年派对,主人是一位名叫多萝西·布克拜德的年轻寡妇(美国人)。从八点到午夜之后,一直都有乐队演奏和香槟供应。多萝西——四十来岁,相貌粗俗,是个酒鬼,我猜——她跟索塞“侯爵”住在一起——依我说,他是有法国血统,但不是法国人。多萝西有个女儿(十九岁?二十二岁?),叫露露。时钟敲响十二点时,她径直朝我走来,在我唇上留下一个长长的湿吻。我把她推开,走路去了海边,我看着繁星,想起芙蕾雅。露露找到我,毫不遮掩地向我求欢:“你为什么不来操我,洛根?”“因为我他妈的不想。”我说。说完,她重重倒下,醉得不省人事。我把她背回去,放在露台的藤条沙发上,悄悄溜走了。
总督府传来消息说公爵夫人身体抱恙——她的溃疡让她精疲力竭、痛苦不堪。我想我会让麦克斯泰开着II22去外岛上待几天的。拿骚也快把我压垮了。
1月14日,星期四
我详细写下给海军情报处的第三份报告,把它带到奥克斯机场,交给(空军中队长)斯诺(他会把它用飞机送到迈阿密,有人会把它送到纽约,再从那里送到海军情报处)。斯诺说,公爵将会被任命为澳大利亚总督,以作补偿。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如释重负。我才到这儿几周,却已感觉自己在腐烂了。我长胖了,喝了很多酒,花了太多时间在乔治王子酒店的酒吧,跟谁也不说话。我的精神生活不复存在:我什么也没读,什么也没写(除了家里寄来的信和写给家里的信)。我开始明白公爵夫人说的“这个白痴天堂”是什么意思了。
我的报告尽责地记录了最新的流言。索塞偷偷告诉我,哈里·奥克斯[21]爵士给温莎公爵预付了两百万美元,温尔格林用这笔钱,通过他在墨西哥城的商业银行[22],在货币市场进行投机交易,并把所有的收益都给了公爵。毫无疑问,海军情报处看得出来,无论这件事是得到了证实还是澄清,它都能解释钱是从哪儿来的这个问题。只是,我不敢相信公爵会冒这样的风险:只要他突然开始向奥克斯或其他什么附属公司付款,那伦敦、纽约和巴哈马就会有很多人追踪到这笔钱的来源。
2月27日,星期六
三十七岁了。以晨起手*来庆祝。想象着芙蕾雅一丝不挂地趴在我身上——她骑在我身上时,微微垂悬的滚圆胸脯还在颤抖。在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我适应了远离爱人的禁欲生活,可在这个庸俗下流的小城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刺激着我的性欲。昨天晚餐时,一位皇家空军军官的妻子在桌子下面摸了我的阳具——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我威胁麦克斯泰,说要以抗命不从的罪名告